此时的阎家,早已被一片愁云惨雾笼罩。
三大妈的哭声从早上起就没停过。
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一双眼睛肿得像熟透的桃子。
阎埠贵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劣质的卷烟。
屋里烟雾缭绕,呛得人睁不开眼。
他已经跟学校请了假,现在连打扫厕所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三大妈捶打着床板,用尽最后的力气哭嚎。
她的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她先是想到了何雨柱。
是不是何雨柱那个挨千刀的,记恨着之前的事,把解成给灌死的?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昨天何雨柱带着他那个未婚妻,还有何雨水,去吃了涮羊肉。
回来时院里不少人都闻见他身上的味了。
他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与后院的哭嚎不同,中院的贾家,则是一片死寂。
秦淮茹从早上回来,就把自己锁在了里屋。
任凭贾张氏在外面怎么叫骂,她都一声不吭。
不出来,也不吃饭。
贾张氏骂累了,叉着腰站在堂屋里喘着粗气。
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里屋的门帘,里面淬满了恶毒的寒光。
今天早上她去开门的时候,门栓是从里面打开的。
不是从外面用钥匙。
这说明什么?
说明是屋里的人,亲手把门打开,放了阎解成那个短命鬼进来。
除了秦淮茹那个骚蹄子,还能有谁?
贾张氏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心头。
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
真的是他儿子东旭的吗?
这孩子不会是……
贾张氏不敢再想下去,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不行。
现在不能闹。
街道办还没给出最后的说法。
她要是现在就把事情闹大,万一影响了调查,丢的还是他们贾家的脸。
等王主任的调查结果出来。
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再关起门来,好好地收拾秦淮茹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她要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前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坐在自家门口,眉头紧锁。
他担心的不是阎解成的死,也不是秦淮茹的名声。
他担心的是远在东边矿厂的贾东旭。
这件事要是传到他耳朵里,以东旭那个冲动的性子,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万一他从矿厂跑回来,那可就不是小事了,一辈子都得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