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里人山人海,南来北往的旅客提着大包小包。
随着一声悠长的汽笛,从宝定方向开来的火车缓缓进站。
何雨柱眼尖,很快就在拥挤的人潮中,看到了那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
何大清穿着一身半旧的棉袄,但浆洗得干干净净,精神头看着比上次好多了。
在他的身边,果然跟着一个略显拘谨的中年妇女。
那人正是白寡妇。
“爸!”
雨水清脆地喊了一声,挥着手。
何大清看见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拉着白寡妇加快了脚步。
何雨柱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接上前接过了他们手里的行李。
“走吧,车都给你们叫好了。”
他领着几人走出车站,一辆三轮车已经等在了路边。
何雨柱利索地把行李放上车,又扶着何大清坐稳。
他对着车夫交代了一句。
“师傅,去前门外大街。”
三轮车蹬得不快,车轮压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何雨柱坐在车辕上,侧着身子,看着身后的父亲。
“爸,我跟您打听个事儿。”
何大清正打量着街边的景象,闻言收回了目光。
“什么事?”
“我爷爷……他老人家,当年在老家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何雨柱问得随意,像是在闲聊家常。
何大清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你问这个干嘛?”
“嗨,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了,随便问问。”
何雨柱递过去一根烟。
何大清接过来,却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手指间摩挲着。
“你爷爷那辈儿,赶上战乱,日子过得乱七八糟的。”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倒是听你奶奶提过一嘴,说你爷爷在老家其实有过一个媳妇,后来走散了。”
“后来到了京都,才娶了你奶奶。”
“那个媳妇,后来好像也给咱们家生了个儿子,不过跟着她姓了蔡。”
白寡妇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何大清叹了口气,把烟别在了耳朵上。
“都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兵荒马乱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估计早就不在人世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感慨。
何雨柱听完,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底。
“爸,前两天我在这前门外大街,瞧见一个蹬三轮的老师傅。”
何雨柱顿了顿,目光直视着何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