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撇了撇嘴。
“哥,这易中海还真是阴魂不散。”
陈雪茹也有些担忧地攥紧了何雨柱的衣角。
何雨柱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
自行车叮叮当当地进了四合院。
刚进院门,就看见中院的壹大妈正跟几个邻居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
今天的壹大妈,一扫往日的愁云惨淡,整个人像是年轻了十岁。
腰杆挺得笔直,脸上红光满面,眼角的皱纹里都夹着藏不住的笑意。
“……我们家老易,那觉悟就是高。”
“到哪儿都忘不了自己是个老工人,时刻跟坏分子作斗争。”
“矿上领导都亲自打电话过来了,一个劲儿地夸他,说他是所有改造人员的学习榜样。”
她看到何雨柱一家回来,声音不但没收敛,反而还拔高了几分,眼神有意无意地瞟了过来。
那股子扬眉吐气的劲儿,生怕别人看不见。
何雨柱懒得理她,推着车径直往后院走。
住在前院的阎埠贵正端着个花盆,准备搬回屋里,怕冻着。
他一抬头看见何雨柱,下意识就想往旁边躲。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看见何雨柱就有点儿犯怵。
结果一慌神,脚下没注意,被门槛绊了一下。
“哎哟。”
手一滑。
“啪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那心爱的花盆,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阎埠贵的心也跟着碎了。
他蹲在地上,看着一地碎片和泥土,心疼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这可是他托人从外地好不容易淘换来的,花了他足足两块钱。
他没敢冲何雨柱发火,只能在心里暗暗埋怨。
都怪何雨柱。
要不是他正好回来,自己能被吓着吗?
能把花盆打碎吗?
真是个扫把星。
何雨柱压根没注意到前院的这点小插曲,他推着车回了家。
关上院门,将外面的喧嚣隔绝。
何雨水去写作业了。
屋里,陈雪茹帮何雨柱脱下外套,脸上的担忧还是没有散去。
“雨柱,你说……易中海他会不会真的很快就出来了?”
“到时候,他肯定还会来找咱们麻烦。”
何雨柱拉着她坐到桌边,给她倒了杯热水。
“别自己吓自己。”
他温声安慰道。
“我今天问过王秘书了。”
“立功是真,减刑也是真,但没那么快。”
“就算减,也得在里头待上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