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被何雨柱一句“病得不轻”怼得差点真疯了,连着消停了好几天,院里那令人烦躁的噪音总算降了几个分贝。邻居们暗地里拍手称快,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里,敬畏之中又多了点别的——这人不光横,骂人都能骂出花来,直接给你定性成“病人”,这谁受得了?
然而,总有人记吃不记打,或者说,官迷心窍到一定程度,会产生一种“我能反杀”的错觉。
二大爷刘海中,就是这种错觉的资深患者。
上次全院大会被何雨柱当众掀了心理上的桌子,刘海中确实自闭了几天,借酒浇愁,连最爱的打儿子活动都暂停了。但酒精麻醉过后,那颗渴望权力、渴望被认可的心,又跟野草似的冒了头。
他仔细复盘了一下,觉得上次失败是因为准备不足,策略错误,就不该跟着易中海那老糊涂搞什么道德批判!那套对何雨柱根本没用!
得换思路!得来点实际的!得展现他二大爷的“价值”和“能力”!
他琢磨来琢磨去,还真让他琢磨出一个“妙计”——帮何雨柱介绍对象!
在他看来,何雨柱之所以这么疯,这么不合群,就是因为没成家,没个女人管着,没孩子拖着,所以才能这么肆无忌惮。要是给他找个媳妇,尤其是找个厉害点的、能拿住他的媳妇,那他不得收敛点?不得念着自己这个媒人的好?以后在院里,自己说话不就有分量了?
自觉抓住了问题关键的刘海中,顿时又觉得自己行了!他重新挺起肚子,穿上那件最好的中山装,对着镜子练习了半天“慈祥长辈”和“靠谱媒人”的表情,然后又一次踌躇满志地来到了中院。
何雨柱刚下班回来,正蹲在门口吭哧吭哧地洗衣服。大冷天的,他就穿了件单衣,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肌肉,搓衣板被他搓得嘎吱作响,泡沫飞溅。
刘海中一看这“光棍汉”的凄凉场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他调整了一下表情,带着和煦(自认为)的笑容,走了过去。
“柱子,洗衣服呢?”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亲切自然。
何雨柱头都没抬,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手下没停。心里琢磨:这官迷又来干啥?找不自在?
刘海中也不在意他的冷淡,自顾自地蹲下身(小心地避开泡沫射程),摆出推心置腹的架势:“唉,你说你,大小伙子一个,这洗洗涮涮、缝缝补补的活儿,哪是你该干的?屋里没个女人,就是不行啊!”
何雨柱动作顿了一下,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没吭声,想看看他到底要放什么屁。
刘海中见他没有立刻反驳,心中窃喜,觉得有门儿,赶紧趁热打铁:“柱子啊,二大爷是过来人,跟你说句实在话。男人嘛,成了家,有了媳妇孩子,心就定了,就知道过日子了,就不会整天…呃…火气那么大了。”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敏感词,继续道:“你看你也到岁数了,是该考虑个人问题了。二大爷我呢,在厂里这么多年,认识的人多,路子也广。正好,我有个远房表侄女,在纺织厂上班,人长得端正,性子也泼辣能干,绝对是个过日子的好手!要不…二大爷帮你牵个线,安排你们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