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那扇门“砰”地一声关上,不仅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更像一记无声的耳光,狠狠抽在贾张氏和秦淮茹脸上,也抽在那些透过门缝窥探的邻居们心上。
院里一时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有贾张氏粗重的喘息声和秦淮茹极力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噎格外清晰。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肥硕的身体像一滩烂泥,刚才那股要和傻柱拼命的凶悍气焰被彻底砸碎,只剩下后怕和一种被当众扒光脸皮的羞臊。她三角眼慌乱地扫视着周围那些紧闭的门窗,仿佛能听到后面传来的嗤笑声。
秦淮茹则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泪无声地流,也顾不上去擦。何雨柱最后那句话——“看着就晦气”——像根毒刺,深深扎进她心里,比饿肚子的滋味难受百倍。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扶地上的婆婆。
就在这时,中院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大爷易中海背着手,沉着脸走了出来。
他显然是听到了外面全部的动静,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更是作为贾东旭曾经的师傅,于公于私,他都不能再缩在屋里不出面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瘫坐在地、脸色发白的贾张氏,又看了看摇摇欲坠、面无人色的秦淮茹,最后目光落在何雨柱家那扇紧闭的房门上,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
这傻柱,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以前虽然浑,但好歹尊老爱幼,心里有街坊邻居,听他几句劝。现在倒好,彻底变成了一个油盐不进、自私自利的混不吝!把贾家婆媳欺负成这样,简直无法无天!这院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和、公正,带着一大爷的威严。
“柱子!”易中海冲着何雨柱的房门喊了一声,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把门开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看你把贾家嫂子和小秦逼成什么样子了?街里街坊的,闹成这样好看吗?”
屋里没动静。
易中海脸色有点挂不住,加重了语气:“柱子!听见没有?我是你一大爷!开门!”
还是没动静。
看热闹的邻居们又把门缝悄悄推开了一些,眼神在易中海和傻柱房门之间来回逡巡,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看戏的期待。
贾张氏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哇地一声又哭嚎起来,这次带上了十足的委屈:“他一大爷啊!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傻柱他不是人啊!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要打我啊……老贾啊……”
秦淮茹也抬起泪眼,无助地看着易中海,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易中海心里那点维护“大院和谐”的责任感更重了。他上前两步,直接用手拍了拍门:“何雨柱!开门!别躲里面不出声!像个爷们儿一样,出来把话说清楚!”
“咔哒。”
门锁轻响,门猛地被从里面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