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在一旁吓得魂飞魄散，哭着上来拉架：“别打了！都别打了！光天，快松手！他是你爸啊！”
“妈！您还向着他！”刘光天猛地甩开二大妈的手，指着刘海中，“他就是个窝里横的废物！有本事去厂里跟何雨柱横啊！在家打老婆孩子算什么本事！”
这话如同尖刀，狠狠戳中了刘海中最痛的伤疤！他怪叫一声，松开鸡毛掸子，就要扑上去跟刘光天厮打。
刘光天却一把推开他，力气之大，让刘海中踉跄着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刘光天看着坐在地上，一脸难以置信、夹杂着愤怒和一丝惊恐的父亲，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快意和解脱。他把鸡毛掸子“咔嚓”一声掰成两截，扔在地上，冷冷地说：
“刘海中，我告诉你！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的工资，我自己拿着！您休想再拿走一分！您要是再敢动我妈一下，再敢跟我动手，别怪我不认你这个爹！我说到做到！”
说完，他拉起还在发懵的刘光福，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径直去了旁边的小屋，把门从里面插上了。
刘海中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被掰断的鸡毛掸子，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再看看旁边哭成泪人的二大妈，一股巨大的、被背叛的愤怒和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
反了！
儿子竟然真的反了！
还敢跟他动手了！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想去砸门，想把那两个“逆子”揪出来狠狠教训，但不知为何，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刘光天安抚刘光福的声音，他忽然感到一阵无力。
他一直赖以维持家庭权威的暴力，第一次失效了。而且是被他从小打到大、最看不起的大儿子，以更强势的姿态，彻底粉碎了！
中院，何雨柱刚喝完小酒，正准备洗漱睡觉，就听见后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和摔门声。他侧耳听了听，嘴角勾起一抹预料之中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