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极其直白，甚至有些刻薄，把何雨水说得脸色煞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谁……谁赖着你了！”何雨水带着哭腔反驳，“我就是觉得你变了！变得冷血！一点都不像个哥哥！”

“冷血？”何雨柱非但不生气，反而点了点头，“对，你说得对！我就是冷血！这世道，热血能当饭吃？能让你分到好工作？能给你找到好对象？不能！那我要那么多没用的感情干嘛？自己活得痛快才是真的！”

他逼近一步，盯着何雨水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

“何雨水，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以后，你少管我的事！我吃什么，穿什么，干什么，跟谁来往，都跟你没关系！你也一样，你爱找什么工作找什么工作，爱嫁什么人嫁什么人，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你自己承担后果！别他妈出了事就来哭哭啼啼找我！我听着烦！”

“你……你……”何雨水被他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你妹妹！”

“你是我妹妹，所以我以前管你！现在你长大了，我管够了！”何雨柱毫不退让，“从今往后，咱们各过各的！你少来对我指手画脚，我也没兴趣对你的生活说三道四！这就叫——少管我，管好你自己！”

说完，他不再看哭得稀里哗啦的何雨水，拿起修好的收音机，插上电，拧开开关，里面立刻传出了咿咿呀呀的样板戏唱腔。他把音量调大，仿佛要用这嘈杂的声音，彻底隔绝掉何雨水的哭声和那些他认为是“多余”的情感纠葛。

何雨水看着哥哥那副油盐不进、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样子，只觉得心如死灰。她终于彻底明白，那个曾经虽然傻但真心疼爱她的哥哥，再也回不来了。现在的何雨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只在乎自己的“疯子”！

她抹了把眼泪，不再说什么，转身跑回了自己那间小屋，重重地关上了门。

何雨柱听着身后的关门声和隐约传来的压抑哭声，面无表情，甚至还跟着收音机里的调子轻轻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