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天井,便到了正堂。
转过正堂,尹姝正斜倚在铺着锦垫的榻上翻着竹简。
“仆何方,参见主母。”
何方忙躬身,腰弯行礼。
东汉礼制森严,寻常仆役见主家需行跪拜礼,他这队率虽算半个家臣,却也不敢僭越,只垂着眼道。
眼角余光不经意扫过榻上,心莫名一跳。
尹姝今日穿了件月白单衣,腰间束着条玉带,将本就纤细的腰勒得更显盈盈一握。
领口绣着暗纹缠枝,衬得胸前愈发丰腴,颈间细滑的肌肤都像蒙了层玉色。
这般容色,便是后世那些精修过的影像,怕也及不上。
但这念头只在脑中闪了一瞬,何方便猛地低下头。
可不敢乱瞟,失了规矩,轻则受罚,重则丢了差事。
不过瞟是不敢瞟了。
但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想,若是把主母……就在这榻上......
他再……,该是一件多么的事情。
尹姝自然不知何方心中所想,不然当即就要喊人将之杖毙。
她随意的抬头看了何方一眼,又扫过一旁立着的鲍出。
这人虽穿着粗布袍,却身形魁梧,腰间佩剑未卸,眼神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悍气。
“你昨夜未归?”
“回主母,正是。”何方垂手答道,“昨日与严都伯等人议事饮酒,一时饮的多了,难以折返,便在李令史的院中歇息了一夜。”
见尹姝没有声音,抬头看去,对方目光在鲍出身上。
便接着介绍道:“昨日夜间,严都伯说凉州平叛事宜繁杂,他难以抽身。
便推荐了一位剑术教习,辅助我操练家兵。
此乃京兆鲍出,剑术卓绝,乃是三辅显名的大侠。”
“主家有礼了!”
鲍出略拱了拱手,没多言语。
神色之中颇有那种不卑不亢,但实际上略有点亢的样子。
“大将军府的事是事,妾身这春园的事,便不是事了。
先前推个严干过来,还没开始,便把摊子甩给你。
这还没两日,又推荐人来,是不来了么?”
尹姝的声音有点冷。
何方连忙告罪解释道:“严都伯本要亲自来请罪,只是昨夜雒阳发生了一件大事。
据说五十名甲士在夜间被杀,所以要着急赶往大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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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我方听说,便是因此,把尹家的财货和人都扣押在渡口。
你去召集家兵前往,和小白一起把他们接回来。”
尹姝的视线落回何方身上,眸光似有若无地带着审视:“显阳苑附近不太平,往后议事早些回。
你的腰牌,还能再往上递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