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只做了外围,还没有入道呢,太平道就事发被诛灭了。
你唯恐遭到清算,才逃到邙山做了山贼,还给自己起了‘司隶’这个名号。
既想沾点官署的威风,又怕暴露真名引来麻烦。”
“你…… 你怎么会知道……”
司隶的声音细若蚊蚋,先前的挣扎和求饶全没了踪影,只剩下满心的骇然。
这些事,就是他亲近的婆娘,也不知道啊。
眼前这年轻的屯长,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在寨里养了两个婆娘,一个是逃荒来的,一个是你抢来的。
在雒阳城北郭城里还藏了个小妾;
你老娘带着你七岁的儿子在修武老家。”
这话像一道惊雷,彻底击垮了司隶。
他猛地瘫坐在地上,绳子勒得他生疼也浑然不觉,眼睛瞪得滚圆,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动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些藏在暗处的家事,连他最信任的亲信都不知道,何方却如数家珍,这哪里是 “知道”,分明是把他的老底翻了个底朝天!
一旁的严干也挑了挑眉,看向何方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
他只知司隶是邙山贼首,却没想到这人还有这般复杂的底细,更没想到何方连这些私密事都查得一清二楚。
看来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来之前,恨不得把贼首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清楚。
以后若是和何方为敌,严干只觉得后背冒汗,他自忖在算计上,也有些能耐,但此刻和何方比起来,好像差着几道山呢。
何方看着失魂落魄的司隶,语气稍缓:“你若肯诚心投降,把邙山各寨的底细、藏货的地方,还有你跟黑风寨、浮云寨的勾结都说清楚。
我不但可以留你一命,还会收你为麾下。
当然,你若起了异心,我就把你身边的人,全部斩杀干净。”
司隶浑身一颤,终于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何方连连磕头:“我说!我全说!
只求别伤害我娘和儿子!
浮云寨的头领是浮云,他也就有点勇武,算不得什么……”
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交代起来,声音里满是恐惧。
小主,
何方听司隶絮絮叨叨说了半晌,忽然打断他:“张白骑的底细,你就知道这些?”
司隶身子一缩,连忙点头如捣蒜,语气里带着几分畏惧:“真…… 真就这些!
只知道他是太平道大贤良师亲传的弟子,地位极高。
每次露面都戴着张白色面具,没人见过他真面目,连名号都是江湖上传的。
麾下那数百骑兵,都是挑出来的好手,马术精熟得很……”
何方微微颔首,张白骑的资料,他从系统那里得到的也不多。
图鉴比较简单,但是司隶这家伙,图鉴那叫一个详细。
上次系统还说图鉴的复杂与否,要看亲密度,这看什么亲密度?!
系统:也看人的状态和心智。
何方:你说的对。
太平道余孽、精锐骑兵、行踪诡秘,若不是自己麾下有鲍出、凌操和许褚这等怪物,今天还真的要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