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了,不来了,你放过我吧!”
秦施用她那沙哑的小奶音求饶道。
放过她?那不可能。
秦渊抓住秦施的脚踝,稍稍用力将她拖了回来。
然后,翻个面。
秦施无奈,只好认命的任由他摆布。
又一个小时后。
战场已从客厅换到卧室。
卧室里只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光线暧昧地勾勒出凌乱被褥的轮廓。
秦施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彻底脱离了海水、被抛弃在滚烫沙滩上,暴露在灼热阳光下的可怜小鱼。
脱水了。
从精神到肉体,都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连动一动手指头的欲望都没有,浑身酸软,意识漂浮,只剩下细微而急促的喘息,证明着她还“活着”。
她瘫软在同样呼吸未平的秦渊怀里,额头、颈窝、乃至全身的肌肤都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原本清亮有神的大眼睛此刻涣散地半眯着,失去了焦距,长长的睫毛被汗水濡湿,黏在一起,随着她沉重的呼吸微微颤动。
秦渊的手臂还环抱着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腔内心脏如同擂鼓般剧烈又快速的跳动,以及皮肤上传来的灼人温度。
他低头,看着怀里这副像是被彻底“玩坏”了的模样,餍足之余又生出几分怜惜,忍不住低笑出声:“这就不行了?秦大律师在法庭上的气势哪去了?”
秦施连瞪他的力气都欠奉,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微弱又委屈的轻哼,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猫。
她试图往他怀里更深处蜷缩,寻找一丝依靠,却发现连这点简单的动作都做得无比艰难。
秦渊见她真是累极了,也不再逗她。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能更舒服地枕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拨开黏在她颊边被汗水浸湿的秀发,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
“喝点水?”他轻声问。
秦施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秦渊伸长手臂,够到床头柜上提前准备好的水杯,小心地递到她唇边。
秦施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吞咽着微凉的清水,干渴冒烟的喉咙终于得到了一丝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