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憔悴，眼神黯淡，身上的气息也虚浮不定。

显然，在思过崖那十年的面壁之期（虽然只待了不到一年）、和被废去修为的弟弟、以及被罚俸的师父这三重打击之下，她的道心已经濒临崩溃了。

她正和几个平日里与她交好的女弟子站在一起，

当她看到楚朝歌时，

她的眼中瞬间闪过了一丝刻骨的怨毒和……恐惧，

她下意识地就想拉着同伴躲到人群后面去。

然而，已经晚了。

楚朝歌的目光已经与她对上了。

柳如烟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她旁边的几个女弟子更是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

完了！

被……被楚长老看到了！

她……她会不会因为柳师姐而迁怒我们啊？！

就在她们以为大难临头之际，

楚朝歌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只是淡淡地扫了柳如烟一眼，然后便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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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那眼神没有鄙夷，没有嘲讽，也没有胜利者的炫耀，

有的只是一种纯粹的漠然，

一种仿佛翱翔于九天之上的神龙在俯瞰着地面上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般的漠然。

在被那种眼神注视到的瞬间，

柳如烟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她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她和楚朝歌之间那道无法逾越的天堑鸿沟。

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天赋、家世、美貌……

在这个女人面前都显得那么的可笑，那么的不值一提。

她连被对方当成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这比任何恶毒的诅咒和严厉的惩罚都更让她感到……绝望。

柳如烟噗通一声瘫软在地，

道心彻底崩溃。

而楚朝歌在“巡视”完演武场之后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