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对不对？”

“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不，甚至是在我还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你就已经知道我是谁！”

“知道我是那个被‘混沌海’选中了的‘天命之人’！”

墨渊看着她那充满了“痛苦”和“质问”的眼神，他那颗早已与她融为一体的心，像是被亿万根钢针狠狠地穿刺着！痛得无法呼吸。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想要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他爱她，从来都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的“天命”，而是因为她就是她，是那个唯一能让他那颗孤寂了亿万年的心为之跳动的……楚朝歌。

但是，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知道，他确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甚至……甚至连当初那个将他们绑定在一起的“同心咒”，都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他顺应着“混沌海”的指引，暗中布下的……一个充满了“算计”的局。

他的沉默，在楚朝歌看来，便是默认。

“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楚朝歌缓缓地笑了，那笑声很轻、很轻，却充满了无尽的自嘲与……心碎。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天大的……傻瓜。一个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爱情”，结果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不过是掉进了别人精心设计的“剧本”里，还乐在其中地为人家生儿育女、开枝散叶。

简直是……可悲，又可笑。

“墨渊。”

她看着他那双充满了“痛苦”和“悔恨”的凤眸，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双赤红色的美丽眼眸里，最后的一丝光亮也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比他那“原始黑暗本源”还要冰冷、还要死寂的……空洞。

“我累了。”

“这场由你们‘神’所导演的可笑的‘救世’大戏。”

“我，不奉陪了。”

说完，她再也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再去看那个在一旁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场“年度情感大戏”的罪魁祸首姬千雪。她只是缓缓地转过身，然后一步一步地朝着那无尽的、充满了“未知”与“虚无”的……时空乱流之中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