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命你留守镇北主关,统筹全局,依既定方案固守,没有本侯将令,绝不可轻易出关浪战!”
“末将遵命!”
“李崇山!”
“末将在!”
“血刃关压力相对较轻,但亦不可大意!你即刻返回血刃关,加强戒备,与镇北雄关互为犄角,严防敌军声东击西!”
“是!”
一道道命令迅速下达,各级将领凛然领命,整个北境军事机器高效地运转起来。
当日,靖远侯赵擎川便仅率八百亲兵卫队,离开镇北关主城,驰援扣天门。
当他登上扣天门高大的城楼,极目远眺时,只见远方地平线上,雪狼国的营帐连绵不绝,如同白色的浪潮,一眼望不到尽头。
敌军的前锋营地,距离扣天门已不足二十里,甚至可以隐约看到对方游骑活动的身影。
然而,一连两日,预想中的猛烈进攻并未到来。
雪狼国大军在推进至距离关口约十里处,便停下了脚步,开始大规模地安营扎寨,挖掘壕沟,设立哨塔,摆出了一副长期对峙、围而不攻的架势。
只有小股的游骑不时靠近关墙挑衅、侦查,被守军以弓弩击退。
扣天门城楼之上,赵擎川按剑而立,眉头紧锁,凝视着远处敌军井然有序的营盘。
副将在一旁低声道:
“侯爷,敌军此举……似乎意在牵制,而非急于破关。”
赵擎川缓缓点头,目光深邃:
“兀赤老谋深算,他这是以大军压境之势,牢牢吸住我主力于两关之间,使我无法他顾。其真正杀招……恐怕不在正面。”
他心中念头飞转,想到了深入敌后的“潜影”小队,想到了正在接应路上的周彪,更想到了后方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磐石镇。
雪狼国如此大的动作,绝不仅仅是为了牵制。
他们一定在暗中策划着更致命的一击!
“传令下去!”
赵擎川沉声道:
“各关隘哨所,加倍警惕!斥候侦查范围再向外延伸二十里!尤其是各条可能通行的秘径小路,加派暗哨!发现任何异常,立即烽火传讯!”
“是!”
北境的天空,战云密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靖远侯赵擎川在扣天门密切关注着雪狼国大军动向,判断其真实意图的同时,他预想中那“更致命的一击”,其实已经悄然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