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系统被入侵了,是我自己不行了啊。
我连续解析三十六项上古科技呢,这些科技涉及量子纠缠、反重力场、生命编码好多方面,我全是靠着现代知识硬往上凑,反过来推导的。
我还以为我能掌控这些科技呢,其实早就超过我这血肉之躯能承受的极限了。
我的神经系统和刑天F的金属骨架才融合了67%,就硬是承受了几乎是完整的基地级别的操作压力。
现在,恶果来了。
“你瞧瞧,被情感驱动爆发最后肯定是自我毁灭。”伯陵的声音从周围传来,他那平静的语调让我特别抓狂,“只有安静才是永恒的。光是躁动不安,那就是熵增,是文明走向灭亡的开端。”
我咬着牙,想再敲一行代码,可是我的手臂抖得厉害,连虚拟按键都按不准了。
我的视线模模糊糊的,呼吸也很沉重,感觉神经里像是有千万根针在扎一样。完了?这就完了?
咱们拼死拼活才争来的那点儿希望,难道又要被打回黑暗里去了?
不行啊!
“别啰嗦!”突然一声大喊,就像炸雷一样。
一个人“嗖”地一下把我撞开,朝着主控接口就扑过去了。
她那长长的银白色头发在失重的尘埃里飘起来,想都没想就把自己的生物密钥插到神经链接槽里了,就这么直接裸连核心防火墙啊!
是常曦!
“你是不是疯了?”我扯着嗓子喊,“这可是自杀式的接入啊!没有缓冲层的话,你会……”
“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她扭头瞪着我,眼睛里全是压抑了一万年之后那种特别决绝的劲儿,“你要是想带我回人间,就别在这儿干耗着等死!”
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世界就像被什么东西给冲垮了。不是那种爆炸的感觉,而是像洪水一下子涌过来了。
她的那些记忆就像银河里的水倒着灌进来一样——
登月的前一天晚上,她在咸阳宫外面紧紧抱着自己的小女儿,那孩子咳出来的血把裙子都染红了;
“羲和计划”开始的时候,她亲手把女儿的骨灰熔成密钥的核心,她的眼泪滴到高温合金上,还发出那种嘶嘶的响声呢;
这一万年里啊,她好多次都站在关机按钮前面,手指头直哆嗦,可最后还是重新启动了系统,就因为她答应过:“只要地球上还有一个人活着,火种就不能断。”她可不是那种刻板冷漠的科学家哦。她呀,是一位母亲呢,就像我们身边那些充满爱与温暖的妈妈一样;她也是守墓人,守护着某些重要的东西,就像守着心中最珍贵的宝贝;她还像一个背着整个文明独自前行的孤独灵魂,那种感觉就好像在黑暗中一个人默默地扛着很重很重的东西,一步一步地艰难走着。
小主,
就在这个时候呢,她的意识跟我的意识撞到一块儿去了。就好像两条河流汇聚到一起似的,两种文明的印记在我的神经网络里相遇了。现代的那种逻辑链和上古的拓扑架构碰到一起的时候,就像发生了很强烈的震动一样。
本来已经枯竭得像一棵快要死掉的树一样的天赋树,突然就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那些已经断裂的树根呢,又重新有了一点点微弱的光亮。紧接着,哇塞,整棵巨大的树就像被重新建造了一样,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树干一下子变成了两根,然后像麻花一样螺旋着缠绕起来,就跟双股的DNA盘旋着往上长的样子差不多呢。新的树枝慢慢地伸展开来,上面还刻着我从来都没见过的符文,这个符文写着【文明共生】。
然后就有提示冒出来了:
【检测到双文明共鸣体】
【古今科技模块自由拼接已激活】
【权限重构中……】
我的视野又变得清楚起来了。但这可不是简单地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而是一种进化呢。现在呀,不再是那种单一的知识转换了,而是把两种文明的思维融合在一起,就像搭积木一样搭出了一个新的架构。
我现在能够同时看到现代的热力学公式和上古的“阴阳律动”之间的对应关系了,还能听到纳米机械发出的嗡嗡声和“望舒律”的共振频率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就像两个配合得超级默契的小伙伴。刑天F机甲在我的意识里轻轻地鸣叫着,就好像它等了好久好久,终于等到了那个真正属于它的主人一样。我慢慢地攥紧操纵杆,眼睛死死盯着那一片能把所有东西都吞掉的黑暗最里面,小声嘟囔着:
“这光啊……你可不能再灭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