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开口询问,却见玄霄微微偏过头,眼神有些发飘,轻声道:

“头……有点晕……”

这反应分明是醉了。海瑟音心头一紧,猛地看向那些空瓶——难道是这批蜜酿出了问题?还是说……玄霄的体质,本就与常人不同?

海瑟音急忙拿起方才那几瓶空了的瓶子,指尖抚过瓶身的纹路,忽然间愣住了。

这一批蜜酿……分明是当初和赛法利娅打赌,自己输了之后,她硬塞过来交换的。那时赛法利娅笑得狡黠,说这是她新酿的“特制款”。

自己当时忙着别的事,随手收了起来,一口没尝就忘了个干净,没想到竟被玄霄误打误撞全喝了。

她猛地想起赛法利娅那促狭的眼神,心头咯噔一下——那位的“特制款”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

寻常蜜酿助清醒,可赛法利娅的……指不定加了什么让人晕乎乎的东西。

海瑟音看向已然眼神迷离的玄霄,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海瑟音急忙追问:“玄霄,你怎么样?”

玄霄晃了晃发沉的脑袋,眼神依旧有些迷离,他皱着眉,带着几分困惑反问:

“还好……不过,你们到底在喊谁的名字?”

海瑟音无奈地摇了摇头,顺着他的话解释道:

“你叫克律玄锋修斯,玄霄是你的短名。”

她看着玄霄迷茫的眼神,心里暗暗叹气——希望这阵醉意退去后,他能想起些什么才好。

玄霄愣了愣,眼神里闪过一丝恍惚,随即喃喃道:

“哦,这个名字啊……我似乎想起来点什么。”

他皱着眉,像是在努力拼凑记忆碎片,忽然又道:

“我好像……好像还有一个冤种同事,和一个刻薄的上司来着。”

海瑟音听着“冤种同事”和“刻薄上司”这两个词,心头莫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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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莫非玄霄口中的“冤种同事”,指的是自己?毕竟这些日子,确实是她在一旁忙前忙后,甚至还要执行那道棘手的命令。

再想到刻律德菈那副威严冷硬的模样,海瑟音又暗自点头——那“刻薄的上司”,多半就是凯撒了。

这么一想,倒也说得通。她看着玄霄依旧迷离的眼神,轻声试探:

“那……你的同事,是不是总被你气到?你的上司,是不是总对你很严厉?”

玄霄皱着眉努力回想,含糊地回应:

“好像……我那冤种同事对我很宽容。虽然她表情总冷冰冰的,有时候有点吓人,但……”

话没说完,他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眉头拧得更紧,身上像是腾起一股滚烫的热流,从心口往四肢百骸蔓延。他晃了晃身子,喉间溢出一声低吟:

“好热……”

海瑟音见状,心瞬间提了起来。这反应比刚才的醉意更不对劲,赛法利娅的蜜酿里到底加了什么?

她连忙伸手想去探他的体温,却被玄霄猛地偏头躲开,他眼神里那点柔和早已散去,只剩下被热浪裹挟的焦躁,手腕在绳索里不安地挣动着。

玄霄在束缚中不安地扭动着,被绑得紧实的绳索勒得他皮肤发疼,嘴里溢出些含糊不清的胡话,眼神也愈发迷蒙。

海瑟音见状心头焦急,连忙将床边盛放冰块的盆端过来,一把把抓起冰块,小心地铺在玄霄的颈侧、额头和胸口,试图用寒意压制那股莫名的燥热。

冰凉的触感漫开时,玄霄的挣扎果然轻了些,喉咙里的闷哼也渐渐平息,状态肉眼可见地好了不少。

但海瑟音看着他依旧泛红的脸颊,伸手一摸,体温还是烫得惊人,丝毫没有彻底降下去的迹象。

她咬了咬唇,看着盆里所剩不多的冰块,眉头拧得更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别的法子才行。

玄霄喉间溢出一声轻叹,带着几分难耐的燥热低语:

“我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