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帮你清洗,你总不能裹着衣服吧?这样我可不方便动手。”

玄霄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僵在原地。

海瑟音的动作不算快,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从容,他身上的衣物便在这般沉默的拉扯中,被渐渐褪去,露出底下清瘦却挺拔的身形。

玄霄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连指尖都泛起了热意,目光死死盯着水面,连呼吸都快要屏住了。

玄霄虽失了记忆,骨子里那点属于男子的拘谨却仍在。他看着眼前的情景,脸涨得通红,说话都带着颤音:

“海、海瑟音……你、你这、这样不好吧……你、你是女子,而我……我……”

话到嘴边,却因太过窘迫,反倒说不下去了,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海瑟音手上的动作没停,抬眸看他时,眼神清澈得没有半分杂念:

“女子?这怎么了?”

她指尖拂过他手臂上的水渍,语气淡然:

“你现在手脚被缚,总不能自己洗。我帮你弄干净,省得待会儿着凉,反倒麻烦。”

她说得坦荡直白,仿佛他那点窘迫在她眼里,不过是多余的顾虑。

玄霄挣扎着动了动,带着几分急切反抗道:

“可是你解开我不就能自己洗了吗?”

海瑟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他时,眼神里多了几分无奈:

“说了不行的。”

她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坚持。

“解开了你跑了怎么办?凯撒那边我可没法交代。安心些,很快就好。”

说罢,她低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指尖划过水面,带起细碎的涟漪,仿佛没把他这点反抗放在心上。

海瑟音的指尖带着水的微凉,轻轻拂过玄霄的手臂,褪去最后一点布料时,动作轻得像羽毛扫过。

她舀起温水,顺着他的肩颈缓缓浇下,掌心贴着他的后背慢慢摩挲,将水珠细细推开,连发丝间的潮气都被她用柔软的布巾一点点拭去。

每一下触碰都极轻,带着一种近乎纯粹的认真,却偏在这过分的轻柔里,透着不容错辨的亲昵。

玄霄起初还紧绷着身子,试图抗拒这过分贴近的触碰,可当她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腰线,那微凉的触感混着水汽的湿热骤然侵入,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刺破了紧绷的弦。

一股陌生的燥热猛地从心底窜起,顺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连呼吸都瞬间粗重了几分。

他猛地绷紧了背脊,原始的欲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浑身一僵,连目光都变得有些灼热。

偏偏那蜜酿的后劲在此时猛地涌了上来。玄霄昏沉间暗忖,真不知赛法利娅是用了什么法子酿造,这酒竟还有如此霸道的二次发力。

酒精悄然漫上大脑,让他原本就因欲望而灼热的思绪更添了几分微醺的昏沉,眼皮也渐渐有些发沉,连带着反抗的力气都弱了几分。

“海瑟音……”

玄霄嗓音发涩,刚轻唤出声,便见她眼尾微扬,低低应道:

“哦,怎么了?”

话音未落,玄霄猛地挣开被水泡得发软的麻绳,反手将她半摁入水中。

水花四溅间,他滚烫的目光牢牢锁住她,方才因蜜酿与触碰滋生的燥热,混着挣脱束缚的失控,全化作这近乎掠夺的凝视,热烈得要把两人一同烧融在这汪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