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能做到吗?”

那语气里没有商量的余地,更像是一道不容违抗的命令,掷在寂静的廊下,格外清晰。

刻律德菈看向海瑟音,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警告:“不过,吾还有一点要提醒汝。”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墙根熟睡的玄霄,又落回海瑟音身上:

“就算汝日后与吾一样,皆为他的妻子,也不要忘记——汝的忠心,是发誓对吾效忠,而非他。”

说着,她抬手指了指那个蜷缩在墙边的男人,指尖冷硬如冰:

“记住了?”

一字一句,像在她心头钉下烙印,清晰而沉重,不容半分轻忽。

海瑟音用力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我的剑,只为凯撒而挥动。”

话音落下,她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仿佛在以这样的姿态,重申着那份刻入骨髓的效忠。

纵使日后身份会添上“他的妻子”这一层,在她心中,刻律德菈始终是唯一的主,是她剑刃所向的最终依归。

刻律德菈听后,从床边起身,缓步走到海瑟音面前。

她抬手,指尖轻挑过海瑟音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对上自己冰蓝的眸子:

“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这句话。”

语气平淡,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说罢,她松开手,指尖轻轻滑落,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银白的发丝在身后扬起一道利落的弧线,没再回头看一眼,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对视,已将该说的都刻进了对方心里。

刻律德菈的脚步在门口顿住,没有回头,声音顺着门缝飘进来,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明天的早餐由汝来做。”

她顿了顿,补充道:

“吾可不想元老院那些极端分子,趁机在里面下毒。”

话音落定,便再无其他声响,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最终消失在回廊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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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音站在原地,望着那扇半开的门,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这既是命令,或许,也是一种无声的信任。

海瑟音松了口气,只当这件事总算落了幕。她转身想去看看这场风波的源头——玄霄。

眼角余光却瞥见墙角空荡荡的,方才那个蜷缩的身影已然消失,刻律德菈为他披上的大衣孤零零地掉在地上。

她轻叹了声,下意识朝阳台望去,果然在那里看到了那个男人。

只是他所在的位置让她心头一紧——玄霄竟站在阳台狭窄的栏杆上,身形随着夜风微微晃动,手中的重剑“终暮”在他掌心仿佛失了重量,起落间带着一种奇异的轻盈,竟像是在栏杆上挥剑起舞。

剑风裹挟着酒香,他的动作算不上规整,却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肆意,衣袂翻飞间,仿佛随时会坠入楼下的深渊。海瑟音屏住呼吸,指尖瞬间攥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