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内的空气灼热得发颤,一道身影在崎岖石路上缓步前行。厚重的岩铠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连指尖都未露出分毫。
四处飞溅的岩浆落在甲胄上,只泛起几缕淡淡的红光,便被岩铠自身的寒气压得渐渐黯淡。
他右手拖着一柄长剑,剑刃在粗糙的石面上拖行,每走一步,都划出一道深嵌石缝、触目惊心的痕迹,火星随着剑刃的摩擦零星溅起,又很快被洞内的热浪卷散。
他抬眼扫过四周窜出的黑潮怪物,脚步没有半分停顿,依旧缓缓往前走去。
待那些扭曲的怪物嘶吼着扑近,他才猛地抬手,拖着的长剑瞬间被稳稳握住,寒光一闪便朝前斩去。
只听“嗤啦”一声,剑风裹挟着岩铠的厚重力道,将涌来的黑潮怪物尽数击碎,黑色的碎末落在地上,很快便被洞内的热浪蒸腾得无影无踪。
低沉又破碎的音节从岩铠下缓缓溢出,那声音辨不出男女,像石块在岩浆里碾过般带着怪异的粗砺感。
“不过……杂碎罢了,”
音节顿了顿,又添上一句,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
“也敢妄想……沾染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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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剑而立,剑尖还滴着黑潮怪物的残屑,岩铠上未散的红光映着周围的岩壁,倒比黑潮更添几分压迫感。
他踏着碎石缓缓走向岩洞深处的高处,那里凸起的岩石天然堆叠成王座的模样,粗糙石面还留着岩浆灼烧的焦痕。他抬腿坐上那处“王座”。
沉重的岩铠与石块碰撞发出闷响,随后抬手将长剑狠狠插入王座前的地面,剑刃入石三分,震落些许石屑。
他缓缓低下头,岩铠的阴影遮住了看不见的神情,断断续续的话语从缝隙中飘出:
“疲惫……早已该消散,不舍……由此矗立,守护……竟不觉离去,躁动的欲望……还未消散...还未完成....”
话音落时,岩洞只剩岩浆咕嘟的声响,唯有剑身上的寒光,还映着他垂落的姿态。
他抬手按在膝头的岩铠上,指节微微用力,将最后几个字缓缓吐出:
“待我……开山破地之时,必有人……来此处相会。”
话音落时,他不再言语,只保持着垂首的姿态,王座前的长剑仍立在石中,剑身上的微光随着他的气息轻轻明灭,像是在为这句承诺作伴。
岩洞深处的岩浆依旧咕嘟冒泡,偶尔溅起的火星落在岩铠上,转瞬便没了踪迹,唯有空气中残留的黑潮气息,还在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震颤。
不知过了多久,赛程已推进至决赛,玄霄站在赛场入口,看着自己带来的几只海豹在脚边轻蹭,指尖还残留着此前操控悬浮石板的微麻感。
前几场比赛的画面在脑中闪过:遇见过实力强劲的对手,对方的海豹个个身形矫健,配合着默契的围堵战术,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指挥自家海豹灵活突围。
也碰过轻松却离谱的战局——有对手带了三只只会打滚的幼年海豹,全程缩在赛场角落卖萌拖延时间,让他哭笑不得。
还有人给海豹绑了层滑溜溜的防水布,说是能减少阻力,结果阻力是真减少了,却减得太多,海豹每次一滑动就控制不住地滑出去好远,次次偏离预定位置,连对手自己都急得在赛场边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