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刚要迈步,却见冬霖爵已然上前,稳稳挡住了他离开的路。她眉峰微挑,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你刚才和他说了些什么?我可是听见了一部分。”
玄霄抬眸直视着她,神色依旧沉稳,没有半分慌乱,只淡淡开口:
“不过是劝他少些意气用事,别曲解你的用意罢了。”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语气添了几分意味深长:
“你对凯撒的期许,本就该被人知晓——何必总用冷硬的外壳裹着?”
塞涅卡眼神微冷,指尖在袖沿下几不可察地收紧,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尖锐与不屑:
“哼,多余的解释。”
她瞥向拉比努斯离去的方向,又转回头直视玄霄,字句利落如刃:
“我从不需要旁人替我粉饰心思——凯撒若真懂伟业,便该听得进逆耳话;拉比努斯那蠢货听不明白,是他自己的事。”
她顿了顿,喉间溢出一声轻嗤,偏过脸不再看玄霄:
“下次少管这种闲事,我的话轮不到别人来曲解,更用不着旁人来圆场。”
玄霄则轻笑着说道,你难道不觉得对方其实也不错吗?除了有些对凯撒过于狂热之外,他对凯撒的忠心、战场上的拼劲,可不是谁都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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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涅卡唇角瞬间勾起一抹讥诮,指尖在剑柄上敲了两下,语气里满是不屑:
“不错?玄霄,你这眼光倒是越来越‘宽容’了。”
她抬眼瞥了眼拉比努斯消失的拐角,眼神冷了几分:
“被狂热裹住脑子,连句实在话都听不进去,再能打也只是个没脑子的莽夫——这也叫‘不错’?”
玄霄收了笑意,语气放缓了些,目光落在塞涅卡紧绷的侧脸上:
“莽夫倒不至于——你忘了上次围剿叛军,是谁顶着箭雨替你挡下偷袭?”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点了点剑柄:
“他的狂热是直来直去的忠,你的尖锐是藏着期许的劝,本质上不都是为了凯撒、为了咱们并肩的事?”
他偏过头,视线与塞涅卡对上,语气多了几分温和:
“没必要总盯着彼此的刺不放,真到了战场上,你们俩凑一起,可比单打独斗管用多了。”
塞涅卡冷笑一声,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未散的锐利:
“得了吧,像这些东西我从来都不会听、不会信的。也倒是你,你这个特别的人,我也许还可以听一点,但是你硬这么说,我可是不会全信的。”
玄霄听了也不恼,反而勾了勾唇角,语气多了几分随性:
“我没指望你现在就全信,毕竟你向来认自己的判断。”
目光落在塞涅卡身上:
“但你愿意说‘能听我一点’,已经比跟拉比努斯对着呛好多了。”
他顿了顿: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把彼此的路堵死——真到了需要背靠背的时候,他的冲劲、你的冷静,凑一起才管用,你说是不是?”
她摆了摆手,转身离去道:“不必再劝了。”随后便向远处走去,披风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没再回头看一眼。
看着两人从不同的方向越走越远,玄霄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哎,这俩货的关系怎么一直都这样,难以改善啊。”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目光追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低声自语:
“看来以后得想点办法,让他们的关系融合好一点才行。”
玄霄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忽然抬手拍了下额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次围剿敌军时,两人曾被迫背靠背御敌,那时候配合得倒还算默契。
“或许可以从‘不得不合作’的事入手?”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眼神里多了几分琢磨,
“比如下次出任务,建议刻律德菈故意把他们俩分在一组,让他们没机会对着呛,只能先顾着眼前的事。”
玄霄愣了一下,才发觉周围还围着不少没散去的公民,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有的还在小声议论。他赶紧抬手摆了摆,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催促:
“行了行了,都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该干嘛干嘛去。”
等人群渐渐散去,广场上恢复了清净,玄霄才又望向两人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本来就够僵的,再被旁人看了热闹,这俩货下次见面怕是更针锋相对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心里琢磨着,得赶紧把“让他们合作”的计划提上日程,不然迟早要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