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疏离,似乎对周围的「喧嚣」并不在意,只是专注于眼前的「玄霄」。???
玄霄见状,也不知是一时冲动,还是被周围气氛所感染,随即应道:
“我喝。”
说罢,他伸手拿过一个玻璃杯,朝着冬霖爵扬了扬,示意对方倒酒。
冬霖爵塞涅卡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一边拿起酒瓶,一边嘴里嘟囔着:
“这就对了嘛,早就该喝嘛。”
酒液从瓶口倾泻而出,在玻璃杯中缓缓升起,形成一道晶莹的弧线,发出清脆的声响。
酒液刚入杯,玄霄便仰头饮下,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辛辣的暖意。
他没细数自己喝了多少,只记得塞涅卡的酒瓶一次次倾洒,玻璃杯碰在一起的脆响不断在耳边回荡。
周围人的目光渐渐从惊讶变成了然,他隐约听见有人低笑:
“居然这么快就醉了?”
还有海瑟音带着点担忧的轻唤,可这些声音都像隔了层雾,越来越远。
他想抬手再够酒杯,指尖却软得没力气,眼前的光影开始打转,最后连刻律德菈递来的手都没抓住,便彻底没了意识。
浑浊的意识里,玄霄只觉得脚下是没完没了的楼梯,台阶泛着冷白的光,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得发慌。
他皱着眉,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要往哪里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直到视线往上飘,才看见楼梯顶端有两道熟悉的身影,衣摆扫过台阶的弧度、并肩行走的姿态,都让他心头莫名发紧。
他想不起是谁,却本能地迈开步子去追,脚步越来越急,呼吸都变得粗重。
可那两道身影始终隔着一段距离,他快,对方也快,像被无形的线牵着,永远差着那么一步。
就在他快要追上的瞬间,两人转过最后一个转角,彻底消失在楼梯尽头。
玄霄急忙冲过去,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台阶延伸向无边的黑暗,哪里还有半分人影?
他站在原地,茫然地望着前方,连方才那点追逐的力气,都随着身影的消失渐渐散了。
玄霄跟着那两道人影转过转角,脚下的台阶触感忽然变得模糊,明明每一步都踩得扎实,却像隔着一层薄雾,连鞋底蹭过石阶的声响都透着虚浮。
他皱着眉往前走,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衣角的残影,可不知为何,明明看着近在咫尺,脚下的路却像被拉长了,走了许久都没缩短半分距离。
他下意识加快脚步,却忽然发现不对:方才路过的那盏挂在墙侧的铜灯,竟又出现在了前方不远处,连灯芯跳动的弧度都和之前一模一样。
他停步回头,身后的楼梯空荡荡的,刚才走过的台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眼前这条似曾相识的路在延伸。
“怎么回事……”
他低声呢喃,混沌的脑子转不动,只能凭着本能继续向前。
可每走一段,就会撞见熟悉的标记——或是台阶缝里嵌着的半片枯叶,或是墙面上一道浅淡的划痕,明明该是越走越远,却像在绕着同一个圈打转,连追逐的人影,都始终保持着最初的距离,没近一分,也没远半毫。
玄霄扶着墙的手开始发颤,指尖抠进冰冷的石缝里,却连一点真实的痛感都抓不住。
他望着前方那两道熟悉的身影——明明能看清衣摆飘动的弧度,能隐约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气息,可无论他怎么加快脚步,怎么伸长手臂去够,那距离都像被钉死了一样,半分都没缩短。
“等等我……”
他哑着嗓子喊,声音却像被吞进了楼梯间的黑暗里,连一点回音都没有。
更让他心慌的是,脚下的台阶开始变得陌生又熟悉:方才踩过的、沾着半片落叶的台阶,转个弯又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