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点头致谢:“王爷一路保重,万事小心。”
就这两句话的功夫,贾赦已经开始敲桌子:“说完了?说完赶紧走,别在这碍眼!”
北静王看着蒹葭,眼底满是不舍,又想起自己数次相助却始终难以靠近,再被贾赦这么一逼。
情急之下冲口而出:“义父!您当初说好要帮我的,怎么现在连让我多跟姑娘说两句话都不肯?”
“义父?!”蒹葭猛地愣住,满眼震惊——原来贾赦竟是他的义父?这层关系,她竟从未知晓!
北静王说完也瞬间僵住,意识到自己说走嘴,脸“唰”地红了,再也不敢说话,只低着头。
贾赦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起身一脚就踹了过去:“你个混小子!谁让你把这茬说出来的!”
这臭小子,当年认他做义父,不爱收非得认!
贾赦一直憋着没戳破,也不允许他在外面喊,没想到这节骨眼上被他自己喊漏了!
北静王猝不及防被踹了个正着,踉跄着退了几步,却不敢还手,只红着脸道:“义父,我……”
“我什么我!”贾赦指着他的鼻子骂,“给我滚!赶紧滚去江南办事,办不好别回来见我!”
贾赦气急败坏,这臭小子,简直是把他的老底都掀了!
北静王也知道自己闯了祸,不敢再多留,对着蒹葭拱了拱手,又看向贾赦:“义父保重,儿子去了。” 说完,转身狼狈地逃离了花厅。
花厅内,蒹葭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舅舅,您……您真是北静王的义父?”
贾赦狠狠瞪了她一眼,“这头猪,早晚我得打断他的腿!”
十七年前,水溶才六岁,虽然被出继失去了继承权,但因还有个宠妃的母亲和两个哥哥,也招了其他皇子的恨。
一次水溶去西山上香,半路遭了伏击,护卫倒了一片,年幼的他虽强装镇定,眼里却藏不住慌乱。
偏偏贾赦那阵子刚从边关押犯人回京,带着几个心腹路过。
他虽不认识水溶,却一眼看出那孩子的皇室气质,眉眼神态,跟现在的圣上——那时候三皇子幼时一模一样,他当年做过皇子伴读,哪能认错?
略一琢磨就知道是皇子内斗,当即让心腹蒙了脸,提着刀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