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辞官!” 李默跟着摘下官帽,扔在地上,“大人为了查苏家的案子,熬了一个多月,连家都没回几趟,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我们留在大理寺,难道要看着贪官横行,百姓受冤,做个只会点头哈腰的摆设吗?”
“辞官!我们也辞官!”其他属官也纷纷响应,有的摔了手里的案卷,有的摘了官帽,一时间,御书房外的空地上,满是散落的文书和官帽,原本肃穆的宫门前,透着一股悲愤。
守卫宫门的侍卫们见状,握着手里的长刀挡在众人面前,语气带着几分无奈:“诸位大人不可冲动!你们在宫门口扔官帽,说这些话,可是大罪!”
“大罪?” 王砚冷笑着看向侍卫,“我们大人据实奏报被杖责,苏家贪腐通敌却被包庇,大雍的律法,还有大罪这项么?”
王砚虽这么说,却也知道自己这帮人在宫门闹下去也于事无补,只会使事情更糟。他强压下怒火,对着众人道:“我们先把大人送回府,延医诊治,后续如何做,我们在详议。”
众人连连点头应和,小心翼翼地抬起周衍的担架,往周家过去。
侍卫们虽拦着不让他们闹事,却也没真的动手。他们中不少人都听过苏家的恶行,心里对周衍也是既敬佩又同情,只是碍于职责,不敢明着帮忙,只能默默让开一条路,看着他们抬着担架离开。
早朝后除了大理寺所属,其他官员都已经回府。可几乎每位官员都派了家丁在宫门附近等候消息,想第一时间知道陛下对苏家一案的态度。
当看到周衍昏迷着被大理寺官员抬了出来,而这些官员个个面带怒色,有的连官帽都没戴,家丁们顿时明白了,慌忙跑回各自府中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