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下车,手里捧着鲜花,直奔常曦月而来。
常曦月不由自主地挽紧了陈安的胳膊,陈安侧头看她,常曦月和她对视了一眼,小声解释:“雷锋镇的那个老板,马本伟。”
嗯?这是想要把今天的法事服务,升级为终生质保?陈安暗暗揶揄着,倒也习惯了,以师父的美貌和气质,没有人追才奇怪。
他打量着马本伟,原本以为应该是个肥圆的土老板,但是实际上身材高挑精壮,只比陈安略矮。
马本伟的外形外貌也颇为拿得出手,双眼明亮有神,鼻子挺拔,唇线分明,小胡子打理得十分细致,作为建筑公司老板皮肤却没有风吹日晒的痕迹,毫无疑问十分注重保养,衣领和袖口干净挺直,抬手露出镶嵌绿松石的袖扣和爱彼皇家橡树腕表,也是十分讲究。
这样的男人肯定不缺女人,能让他献花追求的却少,师父的魅力还是无人能挡啊。
“常道长,十分感谢你今天为我们工地做的法事,工人们反应再回工地感觉正常了,机器也不再无缘无故自己启动,脚手架也不没事颤悠,电梯上下也不火花带闪电了。”
马本伟双手捧花,充满感激地说道。
“马老板,你太客气了,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这话虽然俗气,却也道尽了义务与责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马老板不必放在心上,若还有什么问题,请你及时拨打我们云麓宫的联系电话,我们会再次商议解决方案,直到问题解决为止。”常曦月满脸笑容地说道。
一手挽着陈安的手臂,一手提着包包,却没有去接那捧鲜花的意思。
同时心里有些感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追求自己的人越来越直接,越来越目的明确,才见过一次面就开始热情洋溢地打直球。
这也是追求者年龄段越来越大的象征,他们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不喜欢来回拉扯,喜欢用更加直接的方式来提高效率。
常曦月又唏嘘感慨了一会儿光阴无情,少女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以前追她的可都是些满脑子浪漫想法的年轻人,现在都是打直球的中登了。
陈安听得懂师父话,意思就是:你有事对公,别私下找我,法事已经做完,售后请打宫里电话。
马本伟似乎领悟不到常曦月的意思,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常道长,我是觉得你道法精湛,和那些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截然不同。你这次法事,能让我工地顺利开工是小事,关键是不再出人命——让工人们在工作时能够更安心,注意力集中,减少安全事故才是更重要的。说实在的,赔钱事小,我真的不想再看到家属们伤心欲绝的场景,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工人哪个不是家里的顶梁柱?哎……”
马本伟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神色间犹有悲戚和凝重。
陈安都有些感动了,连忙伸手把鲜花接了过来,闻了闻香气中弥漫着一种高原植物特有的香氛,是高山云雾中的清冷气息,看来是产自云南的极品金粉玫瑰,也算有用心了。
看到陈安竟然帮自己接过了玫瑰,常曦月不由地咬牙,挽着他的手臂悄悄后撤,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后腰,男人也就这里的软肉适合被女人手拿把掐了。
掐完之后,看到他强忍着神色不变的样子,常曦月心中快意,和徒弟最细微和日常的互动,也比面对追求者的殷勤要让人觉得舒适愉悦。
女人最看重情绪,即便是追求物质,其实追求的也只是物质满足带给自己的情绪,所以情绪价值这个词被发明出来以后,可以说是精准切中了女人的要害。
可眼前的马本伟真的一点情绪价值都不能带给常曦月,他能给的,都不是她做看重的。
“那既然这样……我就却之不恭了。”陈安把花收了,常曦月还能让他还回去不成,“多谢马老板了,你回去的路上小心开车。”
马本伟瞟了一眼陈安,这是个识相的。
只是常曦月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让马本伟有些关注,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即便是弟弟之类的,也有些过于亲密了,这样挽着手臂,若是平胸的女人还好,常曦月这种尺寸,肯定会在走动间一颤一颤,和他的手臂磨磨蹭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