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是为了他。

这个认知，没有带来温暖，反而像是最锋利的刀刃，将他最后一点伪装和挣扎也彻底剖开。他无法面对这样的真相，无法承受这份过于沉重的“保护”。

“够了……都够了……”

佐助的声音低沉下来，不再疯狂，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死寂。他周身的查克拉骤然收敛，那试图侵蚀他的黑暗能量失去了目标，在他周围盘旋不定。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昏迷的鼬，那眼神复杂到了极致，有残留的痛苦，有无法理解的迷茫，但最终，都化为了一片冰冷的决绝。

他不再看任何人，不再理会病房内的混乱和门外严阵以待的森之助等人。他握紧了草薙剑，身影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所有人都未能反应过来的瞬间，撞破了病房的窗户，消失在木叶沉沉的夜色之中。

他选择了……逃离。

逃离这个让他痛苦的地方，逃离这些让他无法面对的人和真相。

“佐助！”卡卡西想要追赶，却被几道凌厉的黑暗触须拦住。

纲手和凌全力压制着失去主要目标后、开始变得更加狂暴和不受控制的黑暗能量，根本无法脱身。

森之助看着破窗而去的佐助，又看了看病房内失控的黑暗能量，脸色变幻不定，最终咬牙下令：“优先控制封印能量！通知结界班，封锁医院周边，搜寻宇智波佐助！”

病房内，一片狼藉。黑暗能量仍在肆虐，昏迷的鼬生命体征再次出现波动。

而窗外，宇智波佐助的身影早已融入夜色，不知所踪。只留下一个破碎的窗口，以及一个更加混乱和不可预知的未来。

他带走的，不仅仅是满身的伤痕和混乱的心绪，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萦绕在他查克拉深处的、冰冷的黑暗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