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休整并未驱散笼罩在木叶代表团心头的阴霾。峡谷入口那一战,虽然成功歼灭了所有来袭的敌人,但对方那种不计代价、完全被黑暗侵蚀的疯狂姿态,以及最后绝那无声的窥探,都让众人清晰地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晓组织这个敌人,更是其背后那名为“圣主”的、能够扭曲心智与力量的诡异存在。
“加快速度,我们必须尽快进入铁之国境内。”纲手果断下令,语气不容置疑。铁之国作为中立国,拥有强大的武士集团维持秩序,晓组织或“圣主”的力量再诡异,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大规模入侵,那里将是相对安全的缓冲地带。
队伍再次启程,速度明显提升。卡卡西和日向德间扩大了警戒范围,油女志乃的虫群更是散布在更远的区域,如同一个移动的预警网络。凌依旧处于队伍的保护中,他一边调整着体内略有消耗的仙术查克拉,一边持续感知着周围,特别是那股与佐助相连的黑暗脉络。他确信,绝的出现绝非偶然,那些黑暗傀儡的袭击也绝非终点。
鸣人跟在纲手身边,虽然依旧沉默,但眼神中的焦躁沉淀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坚毅的神情。刚才的战斗中,他亲眼目睹了那些被黑暗彻底吞噬之人的惨状,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将佐助从那条道路上拉回来的决心。
果然,在随后的两天路程中,他们又遭遇了两次类似的袭击。一次是在穿越一片茂密的针叶林时,大量被黑暗侵蚀的野兽和少数潜藏其中的叛忍发动了突袭;另一次则是在渡过一条湍急河流时,从水底涌出的、形态更加扭曲的水生变异体发动了攻击。
这些袭击强度不一,但共同点是敌人完全不顾自身伤亡,唯一的目的是消耗他们的力量,尤其是针对凌的仙术查克拉。凌成为了战斗的核心,他的仙术是净化这些黑暗衍生物最有效的手段,但频繁的施展也让他的消耗持续累积。
“他们在试探,也在消耗。”卡卡西在一次战斗间隙,看着微微喘息的凌,沉声说道,“他们在收集你仙术查克拉的特性、威力以及恢复速度的数据。那个‘圣主’,或者操控这一切的阿飞,比我们想象的更谨慎,也更狡猾。”
凌点了点头,抹去额角的汗水。他能感觉到,自己每次施展仙术净化黑暗时,都仿佛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暗处记录着一切。这种被当作实验对象的感觉令人极其不适。
“我的仙术查克拉恢复速度尚可,但持续的高强度净化,对精神力的负担不小。”凌坦言道,“必须想办法打破这种被动局面。”
“快到铁之国边境了。”纲手望向远方已然在望的、覆盖着皑皑白雪的山脉,“只要进入三船大将的管辖范围,这种规模的骚扰应该会停止。他们现在还不敢公然挑衅整个铁之国的武士集团。”
正如纲手所料,当木叶代表团终于踏过标志着铁之国边境的石碑,进入那片被冰雪覆盖、气氛肃穆的国度后,持续的袭击戛然而止。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界限,阻隔了那些黑暗的爪牙。
边境关卡处,一队身着传统胴丸铠甲、腰佩太刀的武士早已等候在此。为首的一名中年武士,气质沉稳,目光如炬,上前一步,对着纲手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