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风水门看着眼前这个与他儿子年龄相仿的少年，看着他脸上与年龄不符的深刻痛苦和仇恨，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感慨。他牺牲得太早，未能见证宇智波的悲剧，也未能尽到作为火影守护村子每一个人的责任，其中自然也包括眼前这个孩子。他的语气温和，带着一丝遗憾与身为前代火影的责任感：

“佐助，我未能亲身经历那段黑暗，作为当时的火影，我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这是我的失职……你的母亲美琴，曾是我妻子玖辛奈非常重要的朋友。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一定会非常难过。”

水门的话语没有居高临下的说教，只有平和的陈述与一丝源自长辈的惋惜，这让佐助紧绷的神经微微一顿，但随即又被更深的怨恨淹没。

四位火影，以不同的角度和立场，近乎赤裸地揭开了那段充满矛盾、猜忌、偏执与无奈的黑暗历史。没有推诿，没有狡辩，只有沉重的反思和迟来的忏悔。

佐助静静地听着，身体微微颤抖。这些答案，与他内心认定的“木叶高层蓄意谋杀”有些出入，却又更加复杂，更加……令人窒息。原来，悲剧的酿成，并非简单的善恶对立，而是由历史的积怨、政策的偏颇、个人的野心、时代的局限以及关键时刻的软弱共同交织而成。

他的仇恨找到了更具体的对象——志村团藏，但也清晰地认识到，木叶的体制、初代的理想主义、二代的务实政策、三代的优柔寡断，都曾是这场悲剧的推手。

“团藏……在哪里？”佐助的声音冰冷刺骨，杀意重新凝聚，但这一次，更加专注。

“他已经死了。”三代低声道，“在‘晓’组织袭击木叶之后不久，他因为一系列的罪行……已经伏诛。”

这个答案，让佐助积蓄的怒火仿佛一拳打在了空处，一股巨大的空虚感涌上心头。仇人已死，他该向谁复仇？向这个已然腐朽的体制？向这些只剩下灵魂和忏悔的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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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佐助眼中翻腾的迷茫与更加深沉的黑暗，千手扉间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宇智波的少年，仇恨可以给你力量，但无法给你答案，更无法给你未来。真正的强大，在于看清真相之后，依然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你体内的那股黑暗力量，是‘圣主’埋下的种子，它在利用你的仇恨滋养自身。继续沉溺其中，你最终只会变成它毁灭这个世界的工具。”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佐助猛地抬头，写轮眼中充满了挣扎与暴戾，“放下仇恨？像鼬那样为了所谓的‘大义’默默承受一切？还是像你们一样，守着这个充满了虚伪和黑暗的村子？！”

“不。”扉间断然否定，他的目光锐利如刀，“我们告诉你真相，不是让你原谅或遗忘，而是让你明白，你的敌人，远不止是木叶的高层，甚至不止是那个已死的团藏。那个将宇智波斑（带土）当作棋子，污染轮回眼，播撒黑暗，试图吞噬整个世界的‘圣主’，才是这一切悲剧背后，真正的、最大的黑手！”

他伸手指向刚才坐标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