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没理薛妮妮,而是又转头看向还停留的一部分人群,
“你们的村,我会全部记下,该解除的解除,该撤资的撤资。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这样的白眼狼,恶毒的人,不帮也罢。”
人们一听苏棠的话,直接炸了锅。
那些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法不责众、只是跟着凑热闹的人群,脸色霎时间变了。
“苏总!苏总您不能这样啊!”一个中年男人猛地挤出人群,脸上写满了焦急,
“我们就是糊涂,听人瞎起哄,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对对对!都是薛妮妮,是她到处游说,说只要人多势众,就能早点拆迁改造。”一个妇女尖声指着薛妮妮,忙不迭地划清界限。
“不要,我们就是来凑人数的。”
“我们很理解拆迁改造的事儿。”
…………
人群争先恐后的辩解、讨好和恐慌,他们七嘴八舌,纷纷指责薛妮妮。
薛妮妮气得浑身发抖,尖声大叫:“你们……你们有点骨气行不行!”
但此刻没人再听她的。
骨气?骨气哪有实实在在的利益重要。
苏棠一句话,可能意味着他们盼了多少年的三层小楼乃至整个村子的未来都会化为泡影。
苏棠冷漠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她抬手,微微往下一压。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她。
“凑人数?”苏棠的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成年人,要为自己每一个行为负责。站出来了,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
她目光扫过那一张张惶恐的脸。
“现在,立刻离开,我会酌情处理。决定权在我手里,不在你们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