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哼唧一声,没有安全感似的窝在宋景文的怀里。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宋老太咳了一声,大抵是听到了房内的动静,又生怕两人没分寸地做些什么事,让她这个老太婆撞见了不得难堪死啊。
谢风心头狂跳,从宋景文的怀里挣了出来,将人又裹进了被子里,压严被角,“我明日来接你去镇上。”
谢风微红着脸打开门,宋老太直奔着宋景文而去,“乖孙,头还晕不晕了?”
房内萦绕着一股苦味,显然是熬好的中药,宋老太赶忙要去揭宋景文的被褥,“身上的药涂了没有,快让奶奶瞧瞧,淤血得揉开了才成。”
宋景文脸皮一紧,直往被子里钻,他这么大的人了那好意思光着身子给女人看,他猛的摇头,“别别别,阿奶,我现在就能给你跳一段。几块转头砸晕了而已,真没事。上过药了,您别动我,一动就疼。”
宋景文的身上只穿着亵衣亵裤,臊得不行。
宋老太立时停住了手不敢再动作,狐疑地瞥了眼谢风,问道,“真的上过药了?”
谢风半阖着眼觑宋景文,“噗”地一下笑了起来,“嗯。”
宋老太这才罢休,临了又审视地看了两人几眼,绷着一张老脸也感觉到了不自在,“厂房盖好了,就给你俩盖新房。咳,景文,尤其是你,注意点儿分寸,人家谢风还是个未出门的,有点规矩,别让那群嘴碎的乱嚼。”
宋老太这一番话是彻彻底底地认下了谢风,爱屋及乌似的为对方考虑起来。
翌日,宋景文已经活蹦乱跳地在院子里做起了引体向上,肌肉线条绷得紧实而又富有美感。这点儿伤与他而言真的是小儿科,偏生其他人比他还要紧张。
宋老太惊呼一声,上前一把抱住宋景文的小腿,着急忙慌地喊着,“乖孙,慢点,奶奶给你拖着,慢点儿下来,可别摔了啊。”
此时,谢风停好三轮车也冲了过来,比宋老太更有力量地将人从杠杆上抱了下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儿?”
宋老太和谢风站在了同一战线上,雷声大,雨点小地掐了把宋景文的手背,“你就不能安分点儿。”
宋景文被训得服服帖帖,还委屈上了,没皮没脸地跳上谢风的背,催促道,“我们去镇上了,奶奶,要给你带什么回来不?”
宋老太气笑了,冲两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