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生最讨厌被人拿捏,宋景文拧着眉头,目光不善地刺向公孙庆,嘴上爽快地应道,“好啊。”
弓|弩一旦现世他就没打算藏多久,最后肯定是会被上面收走的。
“嘿嘿嘿,不过军队穷啊,只付得起采买货物的钱。”祝尔说到重点了,这也是为什么公孙庆非要来硬的原因,买不起啊。他们要的是图纸,可不是实物。
祝尔又道,“两船的海货,你没那么容易从这儿出去,过路费至少也得几百两银子。有公孙庆给你写一个路引,不但不用破财还能免去一堆的麻烦,你说值不值钱。”
说话能不大喘气吗?宋景文翻了个白眼,仔细地查看了谢风的脖子和手腕,没看到伤痕这才态度好点儿,不满道,“就一张路引?多来几张啊,我这以后肯定还得来啊。”
他朝公孙庆竖中指,“我们以后多走动走动,要啥跟我说我给你带。”
个锤锤。
公孙庆笑了,就知道这人狡猾得很。在他这儿,不是现钱都不金贵,只花几张路引就能将宝贝拿下,赚大了!
宋景文突然那么好说话,可不就是肚子里憋着坏呢,留了他们几天就下了几天的泻药,还硬是说这些当兵的水土不服。
公孙庆和祝尔蹲在茅厕里笑,吃了一嘴的臭气,两人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结果还挺不错。
祝尔捏着鼻子,单手提着裤子,“宋景文还挺记仇,咱们这么干,校尉回来了不会削我们吧?”
公孙庆从茅厕里跳了出来,扇了扇风,笑了,“咱们校尉讲了,能搞到手就是真本事。他说不让咱们乱杀无辜,但没说不让咱敲诈啊。他自己都是土匪一个,只要瞒住了上面,不还是随便折腾。”
祝尔看了看后面排队等茅厕的小兵,提了个话茬,“你觉不觉得宋景文的小夫郎跟咱们校尉长得有点像?好像也是姓谢,叫谢风来者。一个叫谢哲,一个叫谢风,这两人不会有啥关系吧。”
公孙庆啧了一声,迟疑道,“没那么巧吧,姓谢的人多了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电鳗的电可以点亮灯泡,但是关于点火只是一个合理的推测。(这玩意能吃)
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六年 6.30日
我今天才发现谢风有一个备忘录,手写的那种。里面记了我爱吃的东西,爱穿的衣服款式,甚至是我对他说过的每一句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