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轻手轻脚地拿出一个包袱,毕恭毕敬地垂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回道,“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来的,中衣用的是蚕丝的料子,大衣用的是丝绸,最外面那件御寒的斗篷和雪帽用的是狐皮和狼皮。”
妇人是宋景文之前托于成业在府城找的绣娘,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举止规矩,不该看的眼珠子转都不转。
绣娘对这种奇怪的衣服样式没有多问,回话也是用的笼统的大衣中衣来代替。
宋景文抖了抖手里的衬衫和配套的小西装,满意地点头,“手艺不错,去马四那边结账吧。”
绣娘谢过宋景文后,倒退着出去了。
于成业当然知道宋老板定做的这两身衣服是成亲穿的,跟着恭喜道,“祝贺老板大婚,这是我的小小心意。”
宋景文喜气洋洋地接过他手里的茶具,乐得合不拢嘴,“有心了,到时候也来吃酒。”
主要是这份祝福让宋景文听得舒畅,他搁下茶具,将菜谱交给了于成业,“海鲜大排档就立在酒楼门口,照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操弄起来。”
宋景文实在是按捺不住那份喜悦,又补充道,“我成亲那日,店里一律打九折,每桌送一壶椰汁。”
于成业觉得肉疼,再一次地觉得哥儿是祸水,但还知道分寸,没有妄论老板的夫郎。
等人都走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脚,一团东西徐徐地往下滑,先是一双玉足赤|裸裸地掉在了甲板上,随后只剩一个脑袋在蒙在被子里了。
宋景文就势蹲在了床边,跟钻出来的谢风打了个照面,笑吟吟地捉住了对方的脚踝,“袜子呢?难怪脚也这么凉。”
谢风掉头就要往被子里爬,硬生生地被宋景文扯了出来,他羞恼地蹬在宋景文的心口,“你不要拽我,袜子掉在了床上,你,你放开我。”
宋景文才不听呢,就知道谢风好奇桌上的婚服,将人抱到了凳子上放好,诱惑道,“看看,要不要现在穿上试试?”
谢风眼眶突然就红了,摩挲着手里的衣服,明明都不舍得撒开手,嘴里还嘀咕着,“哪有人成亲穿这种衣服。”
宋景文将谢风的脚贴在自己怀里,又冷又烫,让人觉得他骨子里都透着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