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在他滚烫的眼皮上啄吻了一口, 一字一句道,“太子给我的年限是五年,那么说明他有很大的把握在五年内对贾国来一次大换血。原本的官员他自然不可能全部换掉,而我每年资助的那些读书人总有从基层调上来的, 到时候多少也会念个情分,给咱们说说情吧。”
文人是最易拿捏,也是最难缠的。任何一代的上位者都不会疯到将所有文人赶尽杀绝, 毕竟帝王的言行是要记录在册的。
“至于留在咱们手里的读书人,只要脑子没学死,没那么顽固不开化,可以让他们接触新知识,你和宋子琛也能多帮手。”
谢风在宋景文的下巴上啃了一口,孕期中的哥儿,眼泪说掉就掉了,凄凄哀哀地压住了宋景文,自顾自地缀泣着,“宝宝又在踢我,他说他害怕。”
这祖宗现在什么都是借崽崽的口说,饿了也是崽崽饿,怕了也是崽崽怕。
宋景文娴熟地给谢风摸背,开解道,“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我不过是防患未然,不怕的。”
谢风打着哭嗝,又往宋景文的怀里钻了钻,紧紧抓着宋景文的手指,“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真要是有那种时候你多想想我,我就,就挺满足的了。”
宋景文佯怒地撕扯着谢风的嘴巴,恶狠狠道,“说什么胡话,通讯不发达的时代,藏个人还藏不住?什么叫多想想,我就是敲晕你也得让你跟我绑在一块儿。”
谢风笑得花枝乱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才噙着笑睡着了。
宋景文压了压他的被子,以免晚风吹进来。他失笑地在谢风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巴、下巴上细细地吻着,珍重地将两个宝贝护在了臂膀之下。
宋景文无心去分析太子殿下的心理,他做的准备不过是出于习惯,走一步看三步。
金舟那边的消息传回得很快,他亲自来了京都见了宋景文一面。再从宋宅出来的时候,已是一个焕然一新的人了,整个人洋溢着一种活力。
两方都是喜气洋洋的,宋景文从书房出来径直去了宋世林的院子,就见着媳妇和四叔各捧着一本书,宋世林不时地在纸上记着什么。
谢风则是用手指蘸着水在桌上画,画面倒是挺和谐。
宋世林的肩上一重,条件反射地就躲了过去。他仰着脑袋,看清来人后笑了,“谈得还顺利吗?”
宋景文在他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