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莫意的颈窝被吸吮得发白,他颤了颤,任由贺千恒继续吸食,“他又没做错什么,你一直针对他作甚。他救了我,却落得如此下场,我不忍心罢了。”
贺千恒迟疑地抬起头,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只是不忍心吗?没动心?”
元莫意的心揪了揪,说得越多贺千恒越发疯,他斟酌道,“没动心,可怜或者同情。”
他反问,“你不信我吗?”
这些话搁在以前,元莫意是断然不敢的,那不该是下属对主子说的。但是他俩的关系已经不那么单纯了,贺千恒让他骄纵点儿,再任性点儿。
贺千恒笑吟吟地推倒他,说信,天真地说道,“但是你偷偷去找他我会不高兴的,我不高兴的话他也别想活了。我拿条链子把你锁起来好不好,我下了朝就来看你。谁都解不开你的锁链,只有我能。”
两人的动静闹得有点儿大,李多站在门外大气儿都不敢出,只听闻里面那位元公子说好。
但是陛下又疯起来说不要,他想陛下这是多年隐忍,压抑成疾了。
那边,宋景文看完了卧床的泰宁,送了几服药和一些参片。年纪大了,别真的把人气得昏死过去,他好一番开解,才叫这老头儿想通了些许。
宋景文摘下手套,将新鲜出炉的章鱼小丸子盛盘端了上来,点了点谢风的胳膊,“想什么那么出神,老师没有大碍,只不过是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咱爷奶在村里待着就挺快活儿,赶明咱们老了也让儿子们接手生意,我们找个地方养老去。”
正扒拉着章鱼小丸子的奶糖神色一凛,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看了两眼傻不溜秋的弟弟,十分贴心,“爹,布丁特别聪明,我也觉得他可以!”
被偏宠的布丁晃了晃脑袋,嗷呜一声扑在了果冻的身上,将他往前面推,振振有词,“布丁,布丁!在这儿呀!”
宋景文胡乱地应着,一人一颗小丸子堵住了嘴。
谢风被他这么一打岔,才理清的思绪全乱了,他嘟着嘴巴,坚决抵制到嘴的小丸子。
宋景文乐了,对着他的嘴巴咬了一口,腾出来的一只手摸上了痒痒肉,“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吃一个呗,我的小祖宗。”
谢风笑得直抽抽,刚张口就被丸子勾去了注意力,乐颠颠地眨眼睛,“这就是番茄酱吗?好吃,酸酸甜甜的!肯定好卖,比那款沙拉酱还好卖!”
“我尝尝看,”宋景文老不正经地在谢风水灵灵的唇上舔了一下,夸着自己的手艺,“是不错,甜的,一点儿都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