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舒服地呻.吟出声,哼哼唧唧地乱蹬,无知无觉地将自己的脚往宋景文的身上送,后者又气又笑地夹.紧了他的腿,宠溺地骂,“小没良心的,回来就睡,我反倒是成了个独守空房的了。”
同样是稀疏平常的一天,宋景文正在别院的亭子里对着账本。季舟匆匆找了过来,神色焦急地站定,出口便是惊人语,“谢风被一队官兵带走了!”
宋景文倏地起身,带起了桌案上的笔架,笔架摇摇晃晃地转着圈,终是“啪”地一声砸在了桌面上。
他蹙着眉头,当即要往外走去,“因为何事?”
季舟急忙跟上他的步子,脸色有些难看,“风哥儿杀了韦承林。”
韦承林乃是韦家的独子,虽说韦家的威风不同以往,但是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这一下子把人家的独子弄死了,岂不是结了死仇!
宋景文不信,不自觉地袒护道,“风儿不会是那种人,就算是有也定是那韦承林先做了没理的事儿。”
“人带去哪儿了?”宋景文飞速地思索起来,脚下一转又回了家一趟。
季舟冷静了下来,言简意赅道,“因着死的是朝廷命官的儿子,风哥儿现下已经被带到大理寺了。”
宋景文心下一惊,纵马疾走于街市上,将身后的众人远远地甩了开来。
他隐忍着怒气不发,来的路上已经琢磨出这事儿有蹊跷了。
宋景文微笑着敲开大理寺的门,礼貌地表示要见冉大人。
宋景文在这京都可是出了名的,不单单是个商贾,前阵子还自由进出宫门,哪是他们小官差能开罪得起的。
守门的立马去通报了,谁想冉大人态度坚决地闭门不见。
这老东西,宋景文恨恨地咬牙,他就说这事儿有问题!
宋景文满腹心事地站在大理寺的门前,摸着袖口坦荡荡地大骂起来,专门逮着冉大人开涮,“冉恒你个老东西!大理寺是你家开的?这乃是为民之便利,你倒好,民有冤却不审,装得一副慈悲心肠,实则是胸无点墨,不分是非的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