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了呸,冉大人,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太过愚忠?蠢得不行,你这大理寺少卿的官是花钱买的吧。”
“越心虚的人才会吼得越大声,你在虚张声势哦。”
凝滞的空气瞬间被冲得溃散开来,谢风身躯上的伤口开始娇气地喊疼了。他无声地眨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牢门外站着的人。
桀骜的话语刺得冉恒脑子一疼,他回首看向宋景文,那人地半张脸露在光下,还有半张脸遮在了阴影之下。
“谁让你把他带到这来的?”冉恒对着顾寺正臭骂道,“你他娘的做事能不能靠谱点儿,带走!带到西边,这边是关他的地方吗?
宋景文的眼底蔓上丝丝血红,完全进入黑暗之中才发觉谢风的处境有多么糟糕,他气极反笑地推开牢门,“这就是你们大理寺审案的手段,屈打成招?”
冉恒莫名觉得周遭有些冷,隐隐有着煞气,他笑对方没见识,“这算什么,不过是道开胃的小菜。”
这倒也是实话,宋奈何宋景文奉行的是人道主义,漫不经心地抓起谢风的手,怜惜地吹了吹,“小菜?你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
宋景文本就是因为辱骂冉大人才被逮进来的,但是他不知悔改,甚至对骂人这件事情有独钟。
谢风自他出现的那一刻,心中就安定了下来,此时反攥住他的手指,颤着声线道,“你快回去!你怎么也进来了?”
喉间有些哽咽,宋景文轻柔地捂住他的嘴巴,与他额头对着额头,像一对引颈的天鹅。
宋景文定定地看着他,将他额上的碎发拂去,旁若无人地脱下外衣披在了对方的身上,问了个与此处格格不入的问题,“疼吗?”
谢风愣愣地点头,跟着吸了吸鼻子。
撕裂空气的钢鞭只留下一道残影以及溅出的血珠儿,冉恒捂着胸口往后撤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寺正替自己挡下了一鞭。
十成十的劲力叫寺正不由地踉跄几步,冉恒心有余悸地喝斥,“反了天了!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上重刑!”
宋景文意味不明地笑,左右虚晃着手里的鞭子,煞有其事道,“你们这儿的鞭子还挺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