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姐蹙眉,望望四周,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是在喊我?”
柳氏不耐道:“不喊你还喊谁啊?别磨磨蹭蹭的!”
兰花姐把劈柴刀一扔,撸起袖子骂了起来:
“你是没长手还是你闺女没长手啊?凳子就在堂屋,自己不会端吗?刚吃饭我就一直憋着气,就你们家那熊样,还想进宫?我呸!死了那条心吧!也不脱裤子撒泡尿照照,自己到底啥逼样!”
柳氏没想到一个长工竟敢如此无礼,立马起身叉腰瞪眼骂道:
“咋啦!你一个不男不女的下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别说凳子了,就是一个碗俺都没让惜春端过,她可是要进宫的人,不是干粗活的!我看你是不想在颜家干了吧?这年晓米心软好说话,那我今天就替他教训教训你!”
说到最后,柳氏直接跳起来想扇他耳光。
也算她倒霉!
你说这一屋子人,她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上兰花姐……
颜墨等人想上前拉架,年晓米一个眼神制止住,小声道:
“看戏!”
兰花姐听有人说他是下人,还是不男不女,“嗷”的一声冲向前,一把薅住柳氏的头发,直接将她惯在地上。
然后骑在她身上,啪啪啪左右开弓,几个耳光就扇了上去。
颜惜春已经看呆了,捂嘴像根棍子般立在一旁。
年晓米这才假模假样走向前,拉开兰花姐。
“啊呀!姐你也是,不管人家以前咋对颜墨,可伸手不打客啊,婶婶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
柳氏的脸已经肿成馒头,嘴角也有血丝溢出。
年晓米皱眉道:
“哟!这下手咋恁重啊!快回屋歇歇吧,不过她婶婶,这兰花姐可不是下人,他是我们年家一份子!甚至比亲戚还要亲的家人!”
柳氏吃了哑巴亏,但也领教了兰花姐的威力。
哭嚎着随年晓米进了房。
嘴里还嘟囔道:“等惜春进了宫,看不株连你九族!”
葬礼要三天三夜,所以第二天,柳氏母女还住在年家。
柳氏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人,酒足饭饱又开始瞎逼逼起来。
“晓米啊,可惜了,你要是个女娃就好了。”
年晓米觉得好笑,“你是说,我要是女娃也能去选妃了?”
柳氏立马捂嘴笑起来,不屑一顾道:“说啥胡话哩,你要是女娃,最多当个粗使丫鬟正好去伺候惜春。”
年晓米还没说话,颜惜春倒不乐意了。
“娘,就算他是女娃,我咋可能带他去?那贵人丫头也不是随便就能当的!”
年晓米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