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会跟他说这些。

他知道多少？

“在想什么？”柏承捏着颜今歌的手指, 轻轻把玩。

指腹被捏来捏去，颜今歌不期然想到之前发生的事, 他有些不自在, 哑着嗓子说：“在想你是谁。”

柏承低笑一声：“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当初他以为的真实, 从来都不是真的。

当一个人的人生，从头到尾都是虚假, 就连整个世界都是假的，那他对自己的存在当然也会产生怀疑。

所以在颜今歌离开他从小到大生活的那个世界, 当场消失在他的面前后，柏承的反应才会那么大。

任谁遭遇那样的非自然场景，恐怕都不会太过平静。

而柏承所有的感官，也在那一瞬间被放大无数倍。

颜今歌成了他的执念。

一方面，在之前的相处中，柏承确实喜欢颜今歌，可惜爱意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颜今歌就走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只有心中存着一个执念，柏承才更有活下去的理由。

幸好……

经过这么悠长的时间，柏承知道，颜今歌值得他那么喜欢。

柏承低垂着眉眼，亲吻颜今歌的手指，随后抬眼，黑色的眼眸沉甸甸望着颜今歌。

他轻声说：“我在等你救我。”

颜今歌心脏像是猛然被人用小锤重重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