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换了个姿势,俯视着他道:“说完了?说完了那我便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妻子女儿,才不想死的吗?”

记者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哀伤:“我和我老婆从高中开始便在一起,毕业,结婚,生子,有了女儿后她们两人便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啧啧啧,这话说得,好深情,你可真是个好男人啊!”祁禹秋不由得鼓起了掌,“就是不知道,你对妻子女儿如此深情,那你小儿子呢,不管啦?人也是你的孩子啊!”

记者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祁禹秋有些好笑的摇摇头:“大哥啊,你撒谎的时候好歹动动脑子,相面那都是玄学中最基础的东西,你与妻子关系如何,夫妻宫一眼便能看出来,更别说活生生多了一个儿子了。”

旁边站着的三人有些尴尬的悄悄别过头去,都不由自主的挠挠头,摸摸鼻尖。

相术竟然是最基础的东西吗?他们貌似、好像一点都还没学会呢……

第一二九章

祁禹秋的话说出口, 记者已然哑口无言,他没想到,自己的谎话竟然如此轻易的就被拆穿了。

祁禹秋靠着椅背, 微垂着眼眸看着他:“早点说实话, 省得浪费大家时间, 说吧。”

记者咬咬牙,撑着地面的双手开始发抖, 他崩溃的摇摇头, 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道:“我刚说的就是实话, 我只有一个女儿, 哪儿来的什么儿子,我和妻子感情一直很好,你张嘴就来, 还想按头让我承认?不可能!”

“你去打听打听,我妻子瘫痪这几年,我推掉了多少应酬回家照顾她, 每次迫不得已出差, 我都请了阿姨在家照顾她, 你去问问我们那些朋友, 看看我到底是怎么对她的?大言不惭的自夸一句,我已经尽到了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每天照顾它们母女就耗尽了精力, 哪儿还有精力去再养一个儿子?!”

记者情绪激愤,仿佛真的是被祁禹秋冤枉,才委屈成这个样子,然而在场的没有一个信他的话,皆是一脸冷意的看着他。

对瘫痪的妻子不离不弃, 尽心照顾,做足了好丈夫的样子,背地里却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还如此心安理得,他可能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错吧,甚至心里大概还自我感动的认为自己就是个特别负责人的男人。

而他的妻子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丈夫所做的一切,却又无法可想,只能为了女儿忍着心痛,也许还要吞下所有的痛苦,在外人面前帮丈夫一起隐瞒,做出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

真是恶心至极!

祁禹秋被此人的无耻给震惊到了,这都被拆穿真面目了还能死鸭子嘴硬,简直绝了!

他啧啧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祁禹秋说完,便伸手掐住他的喉咙,另一只手则捏着一枚钢针,狠狠刺入了他右侧太阳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