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卷过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夹杂着轻微的铁锈气息，确切地说应该是血液的味道。

脚步声在朱翘丹的身后响起，很轻，踩在草地上沙沙作响。脚步的主人正在一步一步地向 着他们逼近。

在车里打电话的木亮并没有这么灵敏的感官，还是车子里他的手下发觉不对劲，拍了拍他 的肩膀。

木亮转过头来看到时候，只看到一个身披黑色大斗篷的高大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他 还没来得及吩咐，他的手下就下车去要帮忙了。

下一秒，木亮的身体重重地抽搐了一下。面前的车窗玻璃上喷溅上一大片的湿滑液体，鲜 血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让他不受控制地就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是、是他！！他！丨！！

木亮已经认出来的是谁了。

脚步声最终停在了孔九和朱翘丹的身后，朱翘丹的眼角只能看到那宽大的披风在地上映照 出来的影子。

“……聂、聂家主〜〜”朱翘丹第二次不敢像以前那样亲密地呼唤他了，规规矩矩地叫了 他的尊号。

“红茱蔓！怎么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我？ ”聂丰璇的声线变得比之前更加的阴沉，像是 自带刀片一样，刮得人耳膜生疼。

柏洋听到他的声音，同样感觉到了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