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你说要是让赵戎驰知道你骗了他那么久，他还会毫无芥蒂的接受你吗？”

方瑜了解赵戎驰，霍止就不了解了吗？

这句话狠狠地刺中了那份被方瑜保护的小心翼翼的自尊心，他恼羞成怒地站起身，霍止却像是已经没有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走出了咖啡馆。清晨的街道只有行色匆匆的白领与上学的学生，在这样的人群里，两个纠缠的身影显得格外突兀。

“霍止 你他/妈给我站住，我警告你，离开赵戎驰！”

“你说离开我就离开，会不会显得赵戎驰太廉价了？”

“你！！”

霍止甩开他的手，“你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一个渣男，倒还真的当宝了。

这样云淡风轻的话落在方瑜的耳里却充满了浓浓的讽刺，逐渐与马路边车辆呼啸而过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融合在一起……他想要这道恶心的声音消失，他想要这张讨厌的脸永远不再出现在赵戎驰的前面

他想要霍止消失在这个世界。

当方瑜伸手推向他的时候，霍止其实并不意外，红绿灯闪着耀眼的红光，车水马龙飞驰而过，一切都只花了一眨眼的功夫，让霍止还来得及转过头，最后看向那个奔跑而来的身影，微笑。

你来晚了。

只有五步的距离，赵戎驰的肺几乎要被他喘出胸口，他怔怔地看着周遭戛然被染红的一切，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从前霍止问他的一句话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忘记方瑜？”

那个时候，他以冷笑作答。

可是现在，他却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