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已经松开了他的身体，笑着眨了眨眼，”我什么都知道。“

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啊，只可惜，你从来没有把目光移向我的方向。

*

霍止连夜回了家，整一天似乎都是在梦里，而当梦醒来，生活依旧继续。

S市是北方的城市，霍止的父母一路把他送到了机场，叮嘱他到了大学之后的这点那点，霍止认真的应着，余光突然撇到一抹耀眼的红色，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了上去，可是那红色很快就淹没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海当中。他告诉自己，只是错觉罢了。

等候飞机的几个小时里，霍止收到了高中群里的私信，对方是曾经学生会的人，他问霍止知不知道盛怀的行踪，盛父现在找不到盛怀已经要急疯了，霍止打出了几行字，最后删删减减，只发出了短短五个字，然后按下了关机。

”我也不清楚。“

这样就够了。

听着耳边响起的广播，霍止跟着人群缓缓上了飞机，他准备着把包放在头顶的柜子上，却不知道里面已经被别人放了东西，怎么也塞不进去。霍止有些麻烦地啧了一声，准备把包拿下来换个方向，一只带着腕表的大手突然从他身旁伸出，轻而易举的就把他的行李放在了柜子里，霍止错愕地回过头，高高的少年染着耀眼的红发，痞痞的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就连声音也是记忆中的样子，他说，”小矮子，不是说好要长到一米八的吗？“

那三个字就在霍止的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蒋韩洋。

霍止盯着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蒋韩洋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一丝慌乱，他连忙说，”宝贝我可以解释的，真的！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傻子。“霍止重重地打了蒋韩洋一拳，然后继续沉默地走进了位置里，蒋韩洋也连忙腆着脸坐在了他的旁边，“你真的不听我解释吗？当时我是为了瞒过我妈才......”

霍止别过脸，“你怎么把头发染回去了？”

“我以为你喜欢我红发的样子啊，”蒋韩洋讨好着把头蹭向霍止的肩膀，“宝贝你说句话啊，我真的不是故意同意分手的，那天在天台上我他/妈差点哭出来，可是我是男人啊，哭也太窝囊了。之前我妈教育了我整整一天，我觉得她说得特别有道理，我才刚成年，做的很多决定都是不成熟的，所以我就想，那我就要让她看看，我十八岁喜欢的人就算到了二十八岁也是会继续喜欢的，到了那个时候，她也只能同意了。”

霍止瞥了他一眼，“二十八岁以后就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