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盛怀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强制性治疗。
他被盛宏禁足在了房间,每天都有专门请来的医护人员给他“治疗”,他们会给盛怀看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片子,然后一边问他一些不找边际的问题,一边用机器电他的身体。
盛怀想,他们根本不知道他的病是什么。
他的病种在心窝里,要是想要治好那就要连根拔起,也就是把他的心也一起挖出来,能死了最好。
被囚禁的生活太过无聊,盛怀偶尔会想,是谁把那些照片寄给盛宏的?也许是蒋韩洋吧,除了他没有人会那么无聊了,不过是谁也不重要,他有点想念霍止了。
他打开了脚链给霍止寄去了邮件,然后重新把自己锁在了床上,等待他的回复。
他想念霍止的声音,于是再一次的打通了对方的电话,两分四十秒的时间,盛怀感到了满足。
他不想离开,因为他要等他的宠物来找到他。
他告诉自己,如果霍止来了,他会选择永远地放过他,如果霍止没有来,他会在逃出去后永远地盯着他。
可是霍止依然没有给他最后的机会。
……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乘坐本公司飞往英国伦敦的的航班,预计飞行时间……”
盛怀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那是霍止的照片,他的嘴角往上扬了扬,关上了机。
“hi,我可以坐进去吗?”
蹩脚的中文也掩盖不了对方悦耳的声音,盛怀抬起头,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男孩正冲着他礼貌地笑。男孩自然卷翘的头发显得有些俏皮,笑起来时弯弯的眼睫仿佛洋娃娃一般精致,腼腆而温顺。盛怀看了许久,才用英文笑着回应,“当然可以。”
“你会说英语?”男孩像是松了一口气的,立刻换上了流利的母语,“我叫Andy,你呢?”
盛怀勾了勾唇角,“盛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