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开春冰雪融化,就可以埋到屋旁的大榕树下。
无刀难得孩子气了一把,凑热闹跟着写了一张纸条,回头撞见荣焉的目光,忍不住招手道,“光看着有什么用,不过来写一写吗?”
“我就不了。”荣焉笑着拒绝道,“我的愿望太简单,现在已经满足了。”
无刀:“?”
荣焉走到窗前,满天飞雪烟花映在他的眼底,似陨落星辰,熠熠生辉。
“我很早就说过了啊。我的愿望,是想好好活下去。”
仅此而已,别无他求。
十四个人挤在木屋里,暖暖和和地过了一个除夕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无刀太久没过这样热闹的团圆年,有些舍不得离开,荣焉还要帮着顾维准备新年贺礼,便孤身一人回到山上。
北草院缸中的水用尽了。
荣焉匆忙间没在木屋洗漱,只好拎着木桶,跑到前山的瀑布去打水。
“这不是二师兄吗?怎么跑出来打水了?不是该继续跪在祠堂反省吗?师父让你出来了?”
这话挑衅意味浓重,荣焉不予理会,拎着装满水的木桶准备离去。
“站住!”陆桓急走几步,上前拦住去路,“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荣焉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陆桓停下话头,艳若三月桃花的容颜带着浓烈的攻击性,他骤然欺身上前,凭借内力压制强行夺过木桶,将冷水兜头浇在荣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