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杏树是我当年种下来的。”荣焉站在树下,颇为感怀地抚摸着粗糙的树干,“你们吃的糖渍果脯,都是我从这棵树上摘下来的酸杏。”
数片杏花瓣落下,簪在荣焉挽起的发鬓上。
荣焉毫无所觉,又指了指东边的清澈的溪水,轻快道,“顺着这条溪往下走,有一个小湖泊,夏季若是采药太热,就可以下去洗凉水澡。”
沈昼眠认真地听着,试图从停留在刹那光阴的一点一滴里,拼凑出过去那个尚且安然的荣焉。
没有人能让岁月暂缓,唯有这些陈旧的老物,才能勉强承载住少年已逝的魂灵。
沈昼眠的朔风回雪已经差到了屡教不改的地步。
荣焉费尽心思,热的浑身都是汗水,也没能纠正掉他落地偏离的毛病。
有些动作做的时间太长,已经形成了习惯,一时半会很难更改。
荣焉万般无奈之下,左手揽住沈昼眠的腰,右手扣紧他的手腕,耐心道,“放松身体,你不要动,我带你。”
话音未落,荣焉带着沈昼眠平地而起,在亭檐之上,调身回转,稳稳地落在了原位。
背后的身体柔软微凉,与他紧紧贴在一起,沈昼眠紧张的浑身僵硬,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在心上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好端端的发什么呆?”荣焉敲了敲他的脑门,“方才的动作,感觉到了吗?”
沈昼眠踟蹰道,“或许……还没有。不如师兄到我的身前来,我抱着师兄,说不定感觉会更准一些。”
“也好。”荣焉点点头,自己钻进沈昼眠的怀抱。
沈昼眠揽着心上人的纤细而有力的腰肢,再次被带着施展朔风回雪。
不管是在后面抱着他,还是被他抱在怀里,荣焉的模样都让他有些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