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不仅拦住了朱渐清,还将那两具尸体卷入火塘之中,彻底焚毁。
这一招过后,岁青练已是强弩之末,两人隔着天堑,眼睁睁看着朱渐清疯了一样,徒手扯断了岁青练的双臂,猩红的鲜血四处飞溅,染红了山上的积雪……
“你毁了我珍视之人,这是我送给你的回礼,朱渐清。”
荣焉赶到时,只来得及听到这句遗言。
岁青练死的很痛苦,也很平静。
已经疯了的朱渐清行为张狂,叫人难以招架,有武弃弱与沈不平在,荣焉来不及夺回岁青练的尸身,只能拖着他们二人先行离开。
荣焉躺在床上,伸出自己的双手,在虚空中微微握住。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如此平静过。
从最初的恐惧、绝望、愤怒、悲伤,到如今的平静,他的头脑似乎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仿佛头脑被水洗过一样,澄澈透明。
其实事情没有那么麻烦的,是怪他生出了私心。
只要朱渐清死了,事情就会简单很多,他在不过是在贪图沈昼眠带给他的情感与温暖,除此以外,没有其他原由。
他现身,原本也只是想警告曲净瑕与沈从越,注意中原武林的动向而已。
他们本该在自己的位置上,管好自己的地盘就好,却被他硬生生扯进了雾隐山的纷争中。
因为他的一时贪心。
这是不应该的。
荣焉从胸中吐出一口浊气,起身推开了门。
沈昼眠不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