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放心,奴婢这次禀告给娘娘的消息,绝对足以定纯妃的死罪!”
程良媛这才稍有兴趣地低下头去,示意扶桃继续说下去。
……
经扶桃一般解释后,她却是一脸的惊疑不定。
“照你的意思是,纯妃她根本就不叫什么花袭人,而是个区区七品司库的女儿?”
“那也不对呀!”
程良媛立刻一脸怀疑的质疑道:“就算她爹的官职磕碜了些,她也没必要放着好好的官家小姐不当,去冒充一个青楼女子啊。”
虽说纯妃是以丞相义妹的身份入宫的,但只要有心打听,也不难探听到她本是青楼出身。
要说是青楼女子冒充官家小姐,那她信。可这世上哪有官家小姐去冒充青楼女子的事!
“你该不会……是在欺骗本宫吧!”
听见程良媛震怒般的质问,扶桃立刻拼命磕头道:“奴婢岂敢欺骗娘娘!从娘娘下令开始,奴婢便一直偷偷跟着纯妃,今日也是亲口听见她叫栾司库父亲的啊!”
“只是……这其中缘由,又哪是奴婢一个下人能参透的?”
“她们这般欺瞒陛下,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啊娘娘!”
程良媛陷入了沉思……
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况且,金朝上下谁人不知道陛下是最为多疑之人。这疑心病犯起来,连他一母同胞的弟弟瑞王都没能放过。这些年来,陛下脾气虽然温和了些,可一个人的本性又哪是那么容易改的?
她只要添油加醋几句,何愁陛下不相信?
大不了,将罪责都推给这个奴婢不就行了!
想到这儿,程良媛面色才好了几分。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叶子,全部丢给了扶桃。
“这一次,本宫算你大功一件,这就让父亲派人去找她的庚帖。你呢,继续把人盯好了,知道吗?”
“是!奴婢知道了!”
攥紧了手上沉甸甸的袋子,扶桃立刻就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然后偷偷溜回了抚辰殿……
抚辰殿内,一片宁和。
谁也没有发现,在这个太过舒适的环境里,也会有崩析了的砖瓦……
第二日清晨,栾烟清醒时却发现枕边忽然空无一人。
她茫然的坐起身来,一时间,竟还有些不适应。
“娘娘醒了?如今可要起身梳洗?”
她才这么一动作,在偏厅外候着的女官便听见了声响,在门外开口询问道。
“进吧。”
得了栾烟的许可,她这才让人将梳洗用的东西送进去,然后亲自帮栾烟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