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亦扯下衣服,露出脑袋来,不满的嚷,“我都十七了,哪里小了?旁人在我这个年纪都当爹了。”
文羽穆道:“小就是小,过早圆房对你身体不好,等明年再说吧。”
薛亦可算得了个准话,这准话却让他眼前一黑,心中垂泪不止。
“我才不小!我长得很大了,不信你检查一下。”他不死心的想要撩衣服。
文羽穆穿好衣服,开门叫小暑取热水来,然后转头道:“如今门已打开,光天白日的,你有脸便检查吧。”
薛亦哼唧了一声,现在撩衣服,再被小暑撞破了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沐沐,你总是欺负我。”他委屈的控诉。
文羽穆轻笑一声,不治治你,你要上天了。
他虽已决定一辈子都陪着薛亦了,但是亲亲抱抱还罢了,雌伏他人他真的还没做好准备,总得让他有个过渡吧。
他不肯,薛亦也没法子,哀哀戚戚的穿好了衣服,洗漱完,和他一起携手前往薛母处请安。
他们到时,陆氏和薛母正在说话。
薛母宽厚,心疼孩子,因此薛家的请安规矩很松,通常来讲,赶得上早饭就行,晚些也无妨,尤其是两个孩子。
今日两个孩子也还未起,薛母和陆氏就在正堂等人齐。
薛亦几步上前,“儿子给母亲请安。”
“大嫂,安。”
“昨儿个晚上对月饮酒,今儿便起晚了,母亲莫怪。”他笑着凑上前。
薛母拍了拍他的手,“你呀,少饮些酒,醉酒伤身。”
说着,又转向一旁的文羽穆,“穆儿,昨晚睡得可好,这小子喝醉了有没有闹你?”
文羽穆赧然,拱手告罪,“回母亲,昨夜我也有些醉了,却也不知道是谁闹谁。”
“你呀,总是这样护着他。”薛母笑着嗔怪了一句。
她眼尖的注意到文羽穆低头时露出的脖颈旁的皮肤,上面有些错落的红印,顿时笑开了来,道:“花印受孕困难,亦儿是要努力些,你们小两口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稍微放纵些也无妨。”
文羽穆登时红了脸,来自长辈的关爱实在是太奔放了。
薛亦也跟着面红耳赤起来,别看他在文羽穆面前越来越放荡不羁,在外还是极在意颜面。
他抬高了声音,磕磕绊绊的道:“娘,您说什么呢!”
“我还要读书,我先走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文羽穆无奈,他走了,他怎么办?
正发愁,却见薛亦又拐了回来,拉着他跑了,“今儿我们出去吃。”
“哈哈哈——”
屋内,传来了薛母和陆氏快活的笑声。
打趣小辈,果然让人身心愉悦。
……
傍晚时分,文羽穆正坐在书房窗户边的藤椅上听薛亦念诗,小满到了门口来报:“少奶奶,门外来了个婆子,说是找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