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纪宣灵忽然笑了一下,故作苦恼,啧啧道:“可……皇叔若出了事,朕的孩子也跟着一起没了可怎么办?”
甲辰木讷抬头,“孩……孩子?”
憋了大半天无处炫耀的纪宣灵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分享喜悦的人,脸上的笑意已经快溢出来了。
他将当年令人唏嘘的往事简单说了一下,“此事说起来,终究是我纪家对不住他,对不住云家满门忠烈。何况,如今皇叔怀着我纪家的骨肉,你也保护不得吗?”
有自己想法的影卫陷入了沉思之中。
然而,终于找到人分享喜悦的纪宣灵似乎忘记了一件微不足道但又十分重要的事。
晚间林院判亲自着人将开好的安胎药送了过来,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摄政王按时吃药。
陈庭拿了药,回去看着并无病色的云幼清,试探着问道:“王爷,这药是……”
云幼清被他问得一阵尴尬,强装镇定道:“安胎药而已,去煎了吧。”
哦,原来是安胎药。
陈庭点了点头,随即愣在原地,僵硬道:“安……安胎药?”
云幼清原以为纪宣灵把人派过来,定然已经将事情交代了,可看着陈庭一脸惊愕的样子,似乎,好像还不知道。
“那这药,是……是给谁吃的?”陈庭话已经说不利索了。
云幼清长叹一声,自暴自弃,“是本王,去煎药吧。”
陈庭脚底浮虚,拿着药一路飘了出去。
他看出来陛下对摄政王不一般,但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不一般。
看今早干爹一脸镇定的样子,果然是他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