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再看着沈漫卿，小声的说：“……还……好的……”

“还好的意思，通常就是不好。”沈漫卿摇摇头：“我既然问了你们，那就是想听真话。”

“既然沈老师您想听真话，那我也就一吐为快了。”坐在沈漫卿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孩站起身来，说道：“其实很不好！”

“嗯？哪些地方不够好？是待遇？还是工作室的人际系？又或者……”沈漫卿边说着，边在女孩的工作证上找到了她的名字，李嫣。

“都不是这些。”李嫣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主要是太无聊了，每天除了上网看新闻看八卦之外，根本就没事情做，我们到这里来多久，就闲了多久。沈老师你是不知道，以前我们在君老师的公司里，每天都有加不完的班，累到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别着急，坐下来，慢慢说。”沈漫卿见李嫣说得激动，于是笑了笑，又问：“你以前在君老师的公司，是负责什么的？”

“我是服化组的组长。”李嫣说着，抬了抬头，颇为骄傲：“虽然我今年才二十六岁，但我已经跟了君老师四年，君老师最近四年出品的电视剧，都是由我带队负责服化。”

“了不起！”沈漫卿挑起拇指，诚心称赞道：“我有看过一些君老师出品的剧目，服化确实很精良。”

“那当然。”李嫣被夸得有些脸红，但还是很自信：“我们全部都是以电影级别为标准设计的服化。不止是我们，连道具组也是以此为要求……这位人高马大，看着像坦克的大叔，就是道具组的组长……”

坦克大叔站起身来，微微弯腰，意外地彬彬有礼：“沈老师你好，我是周博。”

“周组长，请坐。”沈漫卿颔首还礼，接着问道：“我能向你们问一个问题吗？”

李嫣和周博异口同声：“沈老师请讲。”

“我看你们都很年轻，大多都才出校门没几年……长时间加班加点，你们能习惯吗？”

“加班有钱拿，为什么不习惯？”李嫣轻轻一笑：“周哥今年二十五，已经开上了奥迪，我的收入也还可以……哎！如果君老师没出事，我今年也妥妥地能换辆小跑……”

说到君欣卓，气氛顿时压抑起来，毕竟当着现任老板，怀念前任老板的好，实在有些微妙。

“没事，继续说，我跟君老师是朋友，不会介意这些。”沈漫卿温和的说：“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欣卓传媒的管理方法，只是现在公司已经被拆卖……”

“管理方法什么的，我们也不清楚。”周博见李嫣这会儿神情有些不太好，于是开口接过话题：“不过，君老师对我们服化道剧组的待遇，跟别的剧组不一样。”

“嗯，这个我知道。”沈漫卿点点头：“大多数剧组都是外包的，很少有人会专门养一个服化道具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