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自然，架不住有人想歪，秦临渊手下轻划，笔尖拖拽出一道长长墨迹，破坏了纸上的签名。

秦临渊心脏跳得飞快。

按捺住嘴角翘起的笑弧，他稍稍压低下头，耳尖染上些许薄红。

忍不住余光轻瞥，青年目光澄澈，秦临渊蓦地反应过来，啊，是他想错了。

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意，工作即将结尾，秦总一鼓作气做完所有工作后，目光禁不住落在一侧的青年身上。

颜火火还没睡，见状扯了扯被子，目光闪动：“那，晚安。”

秦临渊动作一顿，声音泛起淡淡的哑意：“晚安，火火。”

灯光骤灭，室内陷入一片漆黑。

平缓的呼吸声响起，但是他们都知道，对方没睡。

黑暗带给人难以言喻的平静，秦临渊突然有那么一瞬，想说点什么。

“火火，你睡了吗？”温柔的声线在夜间响起，宛如一条脉脉涌动的河流。

颜火火耳朵动了动，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将男人脸上一丝一缕的神色都没放过。

他能夜视的能力谁都不知道。

颜火火揉了揉困得打哈欠的崽崽，没等他出声，秦临渊已经继续道：“火火，我好喜欢你。”

颜火火动作一滞，手指蜷缩起来，多少人都说过好喜欢自己，他能记住的……颜火火摇摇头，好像一个没有。

秦临渊不知道他的想法，声音染上些许苦涩，从一开始的好奇到现在都深陷不拔，秦临渊的声音越来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