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有工作,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着,林忘站直了身子,又瞥了沈颂一眼,拿起自己的手包走出了会议室。

那脚步声愈发地远了,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着空空的回响。

沈颂连忙上前,双手拖住云凛的双臂,“哥哥,你没事吧?”

云凛感谢沈颂没有上来就一拳打翻林忘,让他无法收场——说到底沈颂还是成熟了,会用成熟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没事,他只是想问问我第二性征是什么。”

“管他屁事。”沈颂对着门口磨了磨牙,再转头看向云凛的时候,目光里的锐利掩去了痕迹。

他扶着云凛坐下,自己则蹲在了云凛身前,“哥哥,对不起,让你置身于危险当中了。”

“没什么危险的,”云凛垂眸看他,“我自己也会小心应付。”

林忘在云凛这里,还是持保留意见的。

这个人给过潘倩药,亦正亦邪的让人判断不出立场。

沈颂想了想,从兜里把那个颈饰掏了出来。

玫瑰金色的质地泛着柔和的日光,与云凛佩戴的金丝边眼镜相得益彰。

“哥哥,我可以帮你戴上吗?”

云凛目视着这颈环,轻启嘴唇说道:“这礼物过于贵重,我觉得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沈颂就替他佩戴在了颈项上。

金属色泽和绸缎质地,很适合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就像是优雅的天鹅天生与精致纯洁匹配。

“其实这东西不值什么,我只要你好好的。”

沈颂注视着云凛的凤眸,单膝点地,“这些东西,也只有佩戴在对的人身上,还有价值,所以趁我不在的时候,让它保护你,好么?”

颈环后那缓释药剂的小孔里,不断散发着柔和的气息,起到了逐渐安抚的作用。

如果不是潘倩和自己说,云凛恐怕永远都不知道这颈环的价值。

更不知道这东西千金难求。

沈颂还和他说不值钱,大概也是害怕自己不收。

刚刚腺体还有些无措与焦躁,这会已经逐渐平息了下来。

云凛不再抗拒沈颂的礼物,目光也柔和了几分,“我一会还想去趟南城医院,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回去复习。”

要去城南医院而不去京大二附院,简直就是舍近求远。

但是转念一想,云凛的顾虑也有道理——京大二附院里还有一些实习的研究生,那些都是他带的学生。

自己导师来查孕酮,这样的消息,恐怕还没出结果,就不胫而走了。

沈颂握住了云凛的手,“哥哥,还是我陪你去吧。”

“如果有人问起孩子的父亲填写谁的名字,我希望可以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云凛的凤眸都不禁瞪大了几分,“你……看见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将验孕棒丢进了垃圾桶里,怎么会被沈颂看见了的?